夫人们听着，就是点点头，曲水儿的才气方才也展示过了，此刻能如此，便更能展示得是品行了，这进退自如才是最难得的，反正曲水儿的才能也摆在那里了，此刻认输，还能担个谦虚大方的名头，若是非要再继续追究这究竟谁才是第一下去，才是不识大体不懂进退了，身为主人家，就是太过言行无状了些。

慕云墨挑眉一笑，“柔善县主客气了，我也不过是从小看得这般诗词多了些罢了，若是真的正儿八经教我同柔善县主相较起来，定然还是我甘拜下风的。”今日仿佛曲水儿也是不准备搞事情的样子，慕云墨自然也愿意能好好同曲水儿寒暄客套的。

瞧着两人这般模样，德亲公主就是忍不住出声道，“你们如此谦让来谦让去的，倒是本宫拿的那彩头就要送不出去了？”

慕云墨笑道，“这怎么会？我也不过是碰巧作了这么首词罢了，自然还是柔善县主更胜一筹，端是瞧着柔善县主的字迹可是就比我的好上许多，姑姑可也不要心疼自己的玉如意！”

“就你说得有道理，也罢，你也不要跟这些还未出阁的姑娘们争了，若是喜欢，回头自己去买就是了。”德亲公主这话就是说得打趣，但是教人听来，就是亲近得很。慕云墨笑着应了声。

至此，这场最后出尽风头的两人都是带着极大水分的才艺切磋才是结束。

众人们便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还是一派宾主尽欢和煦温和的场景。

只是闺秀们明显就是有些心不在焉了，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聊些什么。

慕云墨坐在前端些的地方，手里捧着茶盏，一边儿听林念和易兮说着什么，一边儿又抬眼去打量起曲水儿眼下的模样，曲水儿微微笑着，规矩端庄地坐在那里，边上还有两个夫人浅笑嫣嫣的模样，显然是对曲水儿极为满意的样子，慕云墨就是忍不住有些好奇了，曲水儿今日废这么大一遭，所为的不过就是打响自己的名头，而她也做到了，今日这一通闹腾，这到最后的最大赢家也就是非曲水儿莫属了，可是好生将自己最好的一面都给展示了出去，只是却也不知道她如此还有着什么打算了。

再一个，曲水儿如此明目张胆地踩着京城里这么多姑娘的肩头往上爬，却是不打算日后在这姑娘圈子里混了？还是完全不将这些姑娘们放在眼里了。

那厢里，曲水儿似乎也感受到慕云墨的视线，便是顺着望了过来，同慕云墨笑着点点头，慕云墨也笑着回应了，两人这才错开视线，

封江清，果真是个祸害。

慕云墨抿了口茶水，有些想无语望天的时候，边儿上的林念就是忽然戳了戳她，“慕姐姐，你家王爷怎么也来了？！”

慕云墨这才往门口处看过去，正瞧见一身黑色衣袍绣着玄色麒麟的封江清，正在管家的带领下，慢慢往里面走了进来。

易兮就是也戳了戳林念，“诶，你家陆宁怎么也来了？”原来那封江清身后跟着的，还有一身青衣，眉目冷漠淡然的陆宁。

慕云墨和林念就是齐齐有些疑惑，这人怎么来了？

虽然科举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封江清却仿佛也不是很清闲，毕竟手里还握着五十万锦衣卫，眼瞅着也是要过冬年关了，要处理的事情也是多着呢。

慕云墨同身边的德亲公主低声说了句，自己这才站起身，也不顾别人纷纷看过来的视线，缓步就走了过去，那厢里封江清见着慕云墨走了过来，自己便也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走，这可是女眷区，封江清纵然任性了些，却也是不想钻去这女人堆儿里玩儿的。

于是乎，众人们便瞧着这前院的门口处，一男一女，女子要较男子矮下一个头去，男子看着任性邪肆，仿佛什么都不放入眼中的模样，此刻却乖巧微微低着头，乖巧地听着女子说话，自己在接过话来，眉眼间是清晰可见的温柔和专注，而女子生得艳丽，此刻盈盈站着，笑得温婉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