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侯镇北还是头一次看见青苍子如此模样,不由问道:“青苍院长,可有何不妥?”
青苍子飞也似的眨了几下眼睛,答道:“没事,是我看错了。”
如此明显敷衍的语气,侯镇北自然没有当真,反倒是更加注意着擂台上墨琅天的一举一动。
站在墨琅天对面,宇文慎并未察觉到有何等能威胁到自己的内力武息波动,但秉持着万全的心态,宇文慎仍是一枪滑下,舞出了丝丝红芒。
随着时间的流逝,场上的气氛已经是凝聚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墨琅天周身圆融的气场突然破开了一道缺口!
“唰!”
一剑,如仙游云海,青芒,如指间流沙,瞬息之间,剑起剑落,风暖雨香,破冰浮沉,大局已定!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道凶猛的烈焰雄狮从宇文慎的烈焰枪中夺蹿而出,与青芒交锋间便化作了零星火光,落了下来。
当摇曳的微风落下帷幕,墨琅天已是站定在宇文慎身后,一把常人难以提动的惊鲨剑稳稳地平举于胸前。
而反观宇文慎,烈焰枪出,一道惨烈的沟壑赫然横于身前的地面之上,而这个位置,正好便是刚才墨琅天所经过的位置!
“谁赢了?”
虽然不明白墨琅天所施展的乃是何等剑法,但宇文慎的这一招实在是太过于引人注目,众人纷纷在心中为墨琅天默哀,身中此招,恐怕已是残烛之光。
“不可能!”
青苍子惊愕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白的毛发都有些张扬了,如此行径,哪里还有半分一院之长的模样?
一旁的侯镇北虽然看出了点什么,但明显是不知其所以然,满怀期待地等着青苍子报出答案。
比武进行至此,输赢已不再重要,若是能够探查到青苍学校的几分底牌,能在来年的院比大会上夺得更好的名次,那才是头等大事。
怀着如此心态,侯镇北目光凝重地盯着擂台之上的墨琅天,看青苍子的模样,这张底牌貌似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
要论起此时全场最为尴尬的一个人,那便要属擂台上的裁判了,两人一招定胜负,现在却无一人有受伤的迹象,同时也没人认输,裁判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判了。
墨琅天深情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剑,潇洒地收回到背后的剑匣之中,微微一笑,便朝着擂台下走去。
“琅天他这是认输了?”
“当然,你没看见宇文慎那招吗,若不是他手下留情,琅天现在说不定已经……”
听着身旁学生的“高谈阔论”,林子翰大吼道:“瞎说什么呢,没看见宇文慎动都不敢动了吗,肯定是被琅天的剑给吓着了!”
“哈哈,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给舍友上香的林子翰吗,怎么,琅天没死?”
“你!”
喧闹的环境之中,一滴冷汗从宇文慎的额头之上悄然滑落,那是怎样的感觉,分明身处和煦春风之中,下一刻便犹如坠入黄泉。
破碎的内衫在不算寒冷的风中猎猎作响,宇文慎不甘心地放下烈焰枪,喊道: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