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这家酒店，他就越能够想起当初云霄倒在地上的场景。

也就越发的愧疚。

“顾酒歌！”突然一声怒喝响起，顾酒歌转过头，就看到了从楼上走下来的月牙。

她身穿白色的衣服，额头上绑着白色的护额，素面朝天，脸上怒意冲天。

顾酒歌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说道，“我是来见云霄道长的。”

“他死了！”云霄道长这四个字像是触发了月牙情绪崩溃的开关，她突然嘶吼了一声，双眼通红，“顾酒歌，你现在假惺惺的又有什么用呢？云霄道长已经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顾酒歌身子一颤。

她抿了抿唇，声音越发的僵硬，“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最后一面。”

“不用你看！”月牙咬着牙，狠狠的盯着顾酒歌说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云霄道长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

顾酒歌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月牙的话。

她不是杀人凶手，但是云霄道长的确是因为她才死的。

她欠云霄道长一条命，这无法更改。

还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殷寒书见不得有人为难顾酒歌，上前挡在他的面前，目光直视月牙，冷声说道，“顾酒歌不是杀人凶手，你们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反而在这里为难顾酒歌，难道你认为这样云霄道长就会开心？”

月牙一怔，忽然歇斯底里的疯狂起来，“就是她，她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