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主修经济学，辅修心理学。虽然二人没有坐下讨论过，但是他隐约知道方画的问题。

两人共同的心理学导师是唐修。

今天他有个讲座，但是还有几个观点，得和两个得意门生探讨。

“唐教授，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原定在一早就见面，但是因为方画临时接到电话说发生新案件，两人告诉唐修会尽快看完卷宗才来。

唐修摆摆手：“没事，快来看看。”

说着把自己要说的报告拿给两人：“弗洛伊德人格理论认为走出童年阴影有三个方法：自由联想，释梦和移情。

“但是我认为自由联想，或者是重演创伤的强迫性重复，并不可行。

“童年阴影不说逃避，但若是患者心理不够强大，再去面对或许会造成更大的二次伤害。

“谁都不能保证，在受到这种伤害的情况下，患者还能保持正常，她可能会崩溃，做出不可控的行为。”

“你们认为呢？”

程墨：“……”

唐修说得激动，完全不给他们商量的机会。

与其说是探讨，更像是总结。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大概学者们专注的时候，都这样吧。

措了下词：“唐教授，我认为您说得很有道理。

“若是患者不能实现对痛苦的掌控，有极大可能会创伤成瘾，寻求不合理的方式转化为快感。”

方画：“……”

唐修被自己的徒弟认可，感觉十分良好。

转头看向方画，眼神不言而喻。

方画对上唐修的视线。

唐修隐隐感觉不妙。

果然。

“我不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