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在了，别着急。

方画：能查出来吗？

对面：目前还不清楚，给我点时间。

方画知道自己的情况除了姑姑清楚，就是程墨大概猜到了些。她不想到处宣扬自己的阴暗面，那是她的污点。

可是不拿出来说，万一对方查到了，她没理由阻止对方告诉程墨。

沉吟了片刻，把昨晚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顺带把刚刚告诉厉越的推断也说了。

方画：如果查到监控内容了，那个人的资料发给我，如果他真的那么隐秘，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程墨若是问起来，就说对方太厉害你没查到。

对方：……我是最厉害的。

方画不做理会，把手机放到一边闭目养神，等护士来检查一遍就走。

毕竟她的情况她自己最清楚，心病还须心药医，医院是治不好的。

程墨吃过饭静静地盯着方画的容颜，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现在却是多了苍白。

若不是胸膛还在轻微地起伏证明她还在呼吸，程墨会怀疑床上的人是不是还活着。

方画今天刻意躲避和他对视，可他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了，方画眼里的猩红。

她昨晚该有多害怕，多恐慌。

偏偏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没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她温暖，他清楚现在已经迟了。

程墨握紧拳头，而后又松开了。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大概是睡着了。

程墨轻轻地伸出了手，沿着方画的眉眼，鼻梁，樱唇，怜惜地抚摸。

好在你没事，别的我都不求了。

画儿，我只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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