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富举起了手,说:“开枪!一个不留!”
啪啪啪!四十个枪口突然喷出了火!院子里的二十余名保安一营的军官和士兵顿时像割草一般倒下。惨叫声、喊声混合着枪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所有的军官和杀害自己父亲、结拜兄弟的人都死了!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歇斯底里地大喊:“世清兄弟、嫂子!你们的仇,俺给你们报了!但愿你们能在地下安息!”
喊完了,他掏出手枪对着那个还在不停地颤抖的上尉说:“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不饶!”说着,便朝着那上尉的腿部开了一枪!
啪!子弹击中了上尉的膝盖,那上尉痛苦地倒下。他说:“俺下一辈怎么也不再当国军了!害人害己呀!”
王佳富挥挥手,他身边的两个家丁将那上尉拖了出去。
看到那上尉裤腿下拖着的鲜血,王佳富说:“张成栋!俺看你还能活多久?”
平邑县是就过这次救国军各部向保安团攻击的唯一一个坚城。但是,吕健提前派遣一个侦察连混进城内,在夜间偷偷地夺去了北城门,随后,吕健亲自带着一、二营的部队冲进了城内。
在突然袭击之下,吕健仅仅遇到了轻微的抵抗,便占领了整个县城。活捉了保安团团长。
驻守在仲村镇的保安三营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人会夜袭兵营。周振兴带着独立营、独立二营也是一样,基本没什么伤亡便拿下仲村镇,俘虏了保安三营上下二百余人,无一漏网。
在以摧枯拉朽一般干掉了平邑县保安团以后,按照行动计划,下一步便是穆可欣私下里去会见保安旅副旅长宋凯文。
在资丘镇政府的一间房子里。吕敏搂着穆可欣躺在床上,两人刚才大战了几十回合,吕敏只在内心里叫苦不迭。这三个老婆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如狼似虎。连续奋战了几天,就算是他这一副异常强壮的身板也感到浑身有些软绵了。
在稍稍喘口气以后,吕敏担心穆可欣的安全,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说:“欣儿,干脆让我陪着你去吧!”
穆可欣知道吕敏还要去青岛购买医药用品,在这里不能耽误太长时间,便说:“你还是早点去青岛吧!这宋凯文的性命毕竟是俺救下来的。就算是俺们谈不拢,他也不至于谋害俺的性命。再说,俺不是有救国军这数千大军做靠山嘛!”
吕敏想想也觉得穆可欣说的对,便再一次叮嘱:“你这次如果发现宋凯文不靠谱,就要立即撤回来。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知道吗?”
“知道!你就安心地去青岛吧!王家妹子可还在济南等着你呢!她刚刚失去了亲人,在济南又举目无亲。早点回去陪陪她吧。”说完,穆可欣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吕敏确实不能在这里多耽误,毕竟济南到青岛的来回时间有限,就算是按照行程稍稍增加一两天,也用不了几天。要是拖久了还是会引起山口恭右的注意。
在稍稍休息一会后,吕敏又强打精神、咬着牙跟穆可欣来一个最后的告别仪式。直到穆可欣也娇喘连连时,才歇下了动作。不过,炮膛里早已没有了炮弹,仅仅是搂了几火空炮……
宋凯文在逃离济南后,找到了山东省政府。后来在各方斡旋下,他不仅没有被追责,还因为当时山东省缺少军事干部,被派往临沂行署保安旅当副旅长。
但当时的国军地方部队就根长官的私家武装一般,外人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因而,宋凯文在保安旅也只是个闲职,根本指挥不动哪怕是一个连。这样,他在这里过得也很不如意。
宋凯文在旅部里看到张成栋旅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说:“旅座,事情恐怕还没有那么糟糕。也许平邑县保安团已经开始向敌人反击了呢?”
张成栋是在下午才得知温水镇、资丘镇一营被一伙武装全歼的。他多少预感到那伙身穿黑色军装的武装之所以袭击一营,是因为跟自己命令一营袭击王家有关!现在,他真是后悔呀,自己是鱼没吃到,还惹了一身腥。同时,他又开始在心里大骂一营长:“你妈的个巴子的,两个连打一个土豪的围子,竟然让两个关键的人物跑了。这下给老子惹下烦了!俺枪毙你一点也不冤枉你!”
不过,张成栋可不敢当着宋凯文的面说,这件事他是秘密做的,根本就没有让宋凯文知晓。
张成栋面露惧色,气呼呼地说:“听侦察人员说,这一伙武装干掉一营,几乎没费吹火之力。并且,他们在温水镇和资丘镇已经发现对方至少有一千多人,就凭这实力,平邑县保安团就算是还存在,敢不敢去反击就不说了,就算咬着牙去反击,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魏成军参谋长接过话头说:“旅座,俺已经命令保安一团在集结,天黑前能完成,今夜就可以去袭击资丘镇、温水镇。”
张成栋太了解自己部队的实力了!听到侦察人员回来汇报后,就知道袭击一营的敌人是一支精锐的部队。这保安一团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啊。要是一个不慎被敌人吃掉。自己就算是还能坐在保安旅长的座位上,那么,也没有人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在这个有枪才是草头王的时候,这保安一团……
不过,张成栋知道一点事情不做也是不行的。毕竟自己的部下还看自己呢!要是看到长官只顾自己,不顾下面官兵的死活,那么,也带不好这些兵了。便说:“魏参谋长,一面集结一团、联系平邑县保安团,一面再派人去侦察敌人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