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朝王建兵摆一下手,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舅,给他留点记号,让他记着一辈子不能跟我们救国军作对,一辈子不能再欺负老百姓!”
“好咧!二小姐,俺会让他三辈子都记得二小姐的话!”说罢,王建兵拔出了匕首。
那军官只见王建兵的大手在眼前晃了几下,就感到鼻子和耳朵上一阵火辣辣的钻心地疼痛。他低头一看,地上掉下两个血糊糊的鼻子和耳朵!啊……!他连痛带吓顿时便晕了过去!
刘小起看到这个鼻子、耳朵都没有了军官跪在面前诉说着敌人的强大时,他气得上前一脚将那军官踢翻在地!气歪了的嘴里发出一声怒吼:“你他妈的就是个饭桶!被一个女人打得屁滚尿流。还他妈的有脸来跟老子胡咧咧。拉下去……”
“刘团长!俺可是跟了你几年的忠心耿耿的部下呀!你不能这么就杀了俺啊!”蹦蹦蹦!没鼻子、没耳朵的军官的额头上已经嗑出了血。
刘小起一想,妈的,杀了他让弟兄们心寒;留着他,看着那面孔上的一个黑洞洞就恶心不说,还时不时让人想起自己被一个女人打得稀里哗啦,便说:“给老子滚蛋吧!越快越好!再让老子看到你,老子扒了你的皮!”
“谢刘团长不杀之恩!谢不杀之恩!”那军官一手蒙着鼻子、一手遮住耳朵,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刘小起已经是被激怒了!他恶狠狠地说:“参谋长,立即点起全团儿郎。全力去追击这个娘们,给我抓住了她,我要让你们连以上的军官当着全团儿郎们的面干死她!”
刘小起最后几个字已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洋子知道刘小起和刘黑七都是土匪出生,这些人有一个重大特点,就是在轻视对手时,容易被激怒!要想顺利地将这股土匪拖到仲村镇附近,必须要激怒他们。
她说:“大舅,那些已经死了的匪军,你再利用利用,让追过来的匪军军官怒不可遏,让他们的士兵视之胆寒!”
“好咧!二小姐,你先走,我这就去安排!保证让刘黑七、刘小起看了脑门充血,然后不顾一切地钻进俺们的伏击圈里。”王建兵也是惯匪出身,哪里不知道刘黑七手下这些人的德行?
刘小起带着手下精锐一营冲到那个村子时,他看到在村头的树上挂着几十个手下,大多数匪兵下身都没有穿裤子,小鸡鸡都被割掉了,有具尸体还在小鸡鸡那地方贴了一张字条。
刘小起凑近一看:
此处本来是挂着刘小起的脑袋,现在割了扔在地上喂狗。结果,狗都不吃!刘小起,你说你该有多毒!
他身后的一个军官不识字,但是,那大老粗军官经常看到刘小起的手令,就认得“刘小起”三个字。他一看这纸条上还有认得的字,便想在刘小起的面前炫耀一下。他站在刘小起的身后,也看不到刘小起此时此刻的脸色,便兴奋地指着那血糊糊的地方说:“刘团座,俺看出来了,你在这上面!”
“妈的!你他妈的在这上面!”正在气头上的刘小起,一脚将那亲信踢翻在地!“你他妈的一家人在那上面!”说完,他抬起头来,看着北面歇斯底里地吼着:“你这个贼娘们,俺要吃你的肉、睡你的皮!”
刘小起拔出手枪,两眼通红、咬牙切齿地说:“弟兄们,给俺往前冲,谁他妈的抓住了这个贼娘们,俺就赏给谁做小!”
这时,参谋长来到刘小起跟前,小心翼翼地说:“刘团座,这是那贼娘们用计激怒俺们的招数!依俺看,最好等二营、三营上来后,再依次向前攻击。活捉那贼娘们给团座出气!”
刘小起一想,是啊!这娘们为啥要在这里贴一张纸条呢?不就是为了激怒俺吗?俺不能上当!很可能那娘们就在前面埋伏着,就等着俺带着人冲进去呢!
刘小起拍了拍参谋长的肩膀,大言不惭地说:“你就是俺的子房啊!”
洋子在山上看到伪军大队人马在村子里停留了两个小时后才向北追来,心里多少有点数了。她说:“陈华德!”
“到!”陈华德立即站出来举手敬礼。
洋子眼睛眨巴了几下,便计上心来,她说:“你立即派人到两翼去侦察,看到敌人不要惊动他们,然后回来汇报!”
“是!”陈华德带着几个人去了。
洋子知道王建兵是个猛将,但是,目前不是要狠狠地打击敌人的时候,而是要败退下去。洋子怕他掌握不好节奏,便说:“大舅,你在两翼各安排一个排警戒,但是,一定要明确告诉他们,只要是看到伪军来包抄,开枪后立即向北逃跑。决不允许抵抗!”
王建兵果然摸了摸头脑,眨巴眨巴他那牛眼睛,问:“二小姐,那样,俺们中军不是危险了啊?”
洋子对着王建兵笑了笑,学着王建兵的口吻说:“俺们中军也一样,听到两翼的枪声后,一窝蜂地往后撤啊!”
洋子看到王建兵的两只眼睛差不多快眨巴眨巴瞎了,便解释说:“大舅,俺们的任务是什么?”
王建兵这才醒悟过来,说:“二小姐,俺明白了!你就放心吧!这个猪头一般的刘小起一定会跟着俺们钻进伏击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