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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几缕阳光,让刘珍妮突然从晕痛中醒过来,她睁开疲倦的双眼,迷茫于周边的一切——这是什么地方?
这断然不是她的房间。可是房间的四周都挂满了她的照片,黑白的、彩色的、小时候的,大学毕业照、法学院毕业照……
白色的墙壁,印衬着满满的旧照片,显得有些许诡异的气氛。她想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惊了般转过身,看到身旁躺着的柏大卫。他深陷的眼眶中,睫毛平稳地随着呼吸而起伏。她慢慢地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Jenny,你知不知道,我多想要你,”呢喃恍惚的柏大卫喘着粗气一遍遍地抚摸着她雪白光洁的身体。她丰满而不失线条的裸体,在迷蒙的欲望中扭动。
“从你10多岁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你记不记得我带你开直升机、带着你在佛罗里达的海上坐摩托艇?那时侯你的手环抱着我的腰……这样的感觉每一次我都能想念好多天,酥酥软软的,像现在的你……呵……”
“天宇……”
“你说什么?”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已让他听不见她的呓语,他畅快地释放这么多年压抑的感情……
宿醉的她心中悲愤交加。身边的这个人她不能说不熟悉。从她小时候起,她就知道他是父亲的手下。他的母亲是个华裔,从越南嫁到了美国,却只会说中文。因为出身的原因,父亲对他也无所谓,经常大骂他们母子,后来就离了婚。他也许是从小受惯了歧视和欺负,沉默要强而又心狠手辣。父亲据说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在东南亚的生意,也是大半他在打理,他对父亲惟命是从。假期的时候,他经常回来跟在父亲的身边,既是幕僚也是保镖。他会带着她到处游玩。人前,她叫他“uncle”(叔叔)。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感受到过他男性的气息,可是那时还小,更何况两人在一起的机会渺茫。后来有了楼天宇,这个男人,刘珍妮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直到今天。
她抱着毯子去浴室,使劲地清洗自己。水和着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昨天欢悦的时候,她以为是他,她希望是他,她想永远不醒来地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看到他的脸。天宇,我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人啊?他拥着她,看着她的眼神,那一刻的柔情,让自己痛彻心扉。
开门出来,看到门口柏大卫的脸,有欣慰、有激动、有期待、有愧疚。他的那张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掐断了她所有的想象,她一整晚都在放任自己想象的那个她得不到的人。
她满心的悲伤化作一声响亮的耳光,和一声怒吼——“fuckoff”(滚开)!
她像逃离一般,冲出门去。失魂落魄地走进办公室,会议室里熙熙攘攘。楼天宇和苏原仿佛在争论着什么。
“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办,合同只需要改数字就可以了,钱的事我负责。”楼天宇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指着苏原。
“楼总,他们这是敲诈勒索,这份所谓的修正案,既没有董事全体签名,也没有会议记录,是无效的。我把原件带来就是以防他们回去再作假。既然工会无权阻止,我们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无理的要求呢?”苏原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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