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是唐晓美，之所以跟秦豪说这些，不知是为何，但刚好从家族修炼塔里回来时看到他坐在大榕树下一个人，就走了过去聊起来。

深夜，秦豪坐在房间里，诛天劫帝剑被他放在膝上，剑灵的声音也不断传来，但没有传到外面，因为剑灵用了秘术将房间封闭了，只要不超过尊者境，都探查不到里面。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秦豪看着渐渐熄灭的灯芯问道。

“难道你还想修炼个三年重新回到域天境？”剑灵是声音很沉稳，犹如醒钟之音回荡在他脑海里。

“那我用吞噬之力吸收天地灵气，这样总可以吧？”秦豪手中生出一道黑色漩涡，喃喃自语着。

“太慢了。”剑灵似乎不满意，开口否认道“这样的修炼同样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而你也只有在晚上才能修炼。”

秦豪不语，他也知道这样恐怕没时间，但他已经想不出能够有什么更快，更简洁的修炼方法了。

“你要清楚你自身背负的担子，每拖延一日，都会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剑灵再次说道。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杀人啊！”秦豪咬牙喝道。是的，他与剑灵议论了这么多，最终的话题只有一个，吞噬，剑灵告诉他去吞噬人，汲取他们体内的灵力，这要比盘腿打坐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快非常之多，但他不想，是因为他没杀过人……至少是失忆之后，对杀人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这一次，轮到剑灵沉默了，他现在才恍悟，秦豪已经不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那个秦豪，现在的他是一个未知，对血恐慌的他。

“可不这样，你终究会耗费太多时间。”剑灵沉吟，语气也没有那么严厉，现在就像是哄一个小孩一样。

寂静，再一次席卷，秦豪的内心在挣扎，也在纠结，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但能够快速提升的办法也只有一个，能够阻止覃夜琳夺取第一的办法也只有他上场。

如此有势力的覃家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覃夜琳夺得第一，然后借助与唐家联姻的办法渐渐吞掉唐家这块肥肉。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秦豪开口，语气有些颤抖，他在后怕，他想到了杀人的场景。

“没有了，唯有吞噬人，才是最快的方法。”剑灵回应了他，语气是那么冷，那么绝，仿佛断阻了所有后路，将秦豪逼到了悬崖边上。

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吞噬，要么安静夜晚修炼。

虽然两者的意思近，但别意却差距很大。

劫帝剑不再嗡鸣，秦豪的呼吸变粗了不少，但他的脸色依旧平静，眼神有着复杂与犹豫，他在思考，也在挣扎。

他不知道若选着吞噬将会是一条不归路，但选择安静修炼，将会耽误非常多，还未记起来与他关系要好的人的时间。

路就摆在眼前，要看人是如何选择。

他的眼眸一直盯着灯芯，那不断闪烁着的灯芯，已经即将消逝，就如同一条人命，在眼前暗淡。

油灯灭了，灯芯燃尽，漆黑笼罩房间，窗帘早已经拉上，窗口也没有开，忽然，一道沉吟，回荡在房间里，那是一抹抉择，也是一抹坚毅。

“我选择，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