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上了马车,跟锦瑟几人一起从一处隐蔽的出口离开了。
千雾觉得别萧的话有些奇怪,仔细想了想没什么头绪,也许是因为锦瑟的缘故,才让他分外的关心如许吧。
这头城门口,金风跟齐照对峙了将近半个时辰,齐照油嘴滑舌又在优势方,气得金风捞起袖子真想踢破城门进去跟他干一架。
两方剑拔弩张,一些好事冲动的武林人险些跟士兵们干起真架,被大师姐及时拉住了。
大约又过了一刻时,大师姐忽然听见城里传来了烟花的声音,悄声对金风道,“人已经救出来了,我们准备撤了。”
金风脸上的怒火瞬间一收,仿佛变脸一般的沉下沉声音,对着身后一大批人大声道,“今夜挑战未果,将军胆小怕事不敢上前迎战,老子等便不和此等鼠辈计较了。全部打道回府!”
金风的举动让齐照觉得奇怪,他并没有直接动手,甚至没有执意要跟赵习挑战,这简直不符合武林的规矩和作派。
此时赵习来到了城墙上,齐照把事情经过告知了他。赵习已经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布置,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点点头,吩咐副将收队回军司。
大伙撤回军司后,赵习独自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远的火光。
人走了就好,万事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押送花玉楼的官兵从使馆来禀明情况,赵习便把来访名单拿出来排查,只是做做样子走一个过场。不过却让他抓到了当日他打伤的那个小贼,雾渺。
如许找了大夫给雾渺看伤,却依旧没有起色。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钱老板引着赵习来到了客栈里。赵习看了看雾渺,似乎有些疑惑,又把她的袖子卷起来检查。如许本想出声反对,却已经来不及。
“将……将军,她是个姑娘……”齐照在他身后出声。
“本将没瞎。”赵习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真是不开窍!齐照一拍脑门,“将军,我的意思是,她是个姑娘,您不能随意扒人家的衣裳袖子。要是按照京都的规矩,随意轻薄良家女子,是要挨板子的……”
“你的意思是想打本将板子?齐照你胆儿真肥了!”赵习怒了。
齐照给自己舒了舒气,笑着对赵习道,“这儿是您的地盘,自然是您说了算,您说了算。”
赵习又仔细检查了雾渺手臂上的伤,随后把房里的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了齐照、如许和千雾三人。
“昨夜来劫囚的人跟你们是一伙的。”赵习看着如许和千雾,“你们一定奇怪本将是怎么知道的吧?我自小修习铁掌银指,用掌力道有别于他人,故而造成的伤痕也不大一样。她就是昨夜我打伤的那个小贼是不是?”
如许看赵习不像是要抓他们的意思,知道也骗不过去了便道,“雾渺身上的伤我们不清楚,只知道十分严重。已经过去了一夜,非但没见好,看起来反而恶化了。”
“将军的铁掌银指十分厉害,打在人身上,初看上去似乎并不严重,跟一般的淤青一样。可是过了几个时辰,等内力的破坏达到了体内,伤口处的淤青就会变成黑色,继而皮肤就会坏死,肌理萎化。”齐照知道他们不是赵习的敌人,便放下心解释道。
“那怎么办?”如许有些着急了。
齐照补充道,“这个伤没有药能医治,只能慢慢的养好。稍微不注意,就会把皮肉都蹭掉。”
这时候千雾却开口问赵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行动了,赵将军为何不将我们抓起来?”
赵习不回答。
”小的以前听说过一件事。说是南成国边界处有一平山氏赵家,这家本是普通的武术世家。后有一日,西丰霖王前来南成的路上遭遇了劫杀,被赵家人仗义出手相救。之后霖王为了报答赵家的恩情,便将赵家举荐给当年南成国的皇上,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赵将军,我说的对不对?”千雾说完话,赵习转过头来看着他。
赵习目光沉沉,“虽然现在不能提起霖王,但我父亲临终前叮嘱我,不能忘记当年那份恩情。”
这时如许转过身来,”所以将军是有意放走玉楼的?”
“否则,就凭我们几人的力量,要从偌大的军司手里救走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千雾看着如许,“可将军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放走他,所以便配合了我们的行动。”
赵习看着千雾笑道,“恐怕您也不是什么小厮跟班吧,南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