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覃越来越看不透那位相识那么多年的芰荷,先是估计伤害刘落枫,用念心白威胁她转去艺术班,到了艺术班之后又整天搞神秘,每每想去问他到底要怎样的时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明明是他自己要求不准去见刘落枫,可那天又是拿着念心白要挟方覃找个机会向刘落枫问问看他清不清楚凌寒玉的事,
为什么?
念心白已经在芰荷手里了,他怎么不自己去问?
为什么又要方覃亲自去问?
难道芰荷不知道她问不出口?
就算方覃苦苦哀求,芰荷也没有打算放过她?
芰荷总是很有办法让她乖乖听话,因为知道她的软肋不是吗?
就是笃定方覃一定会答应,就是要在她最痛的地方狠狠插一刀,却手感精准到不伤一根动脉,只会折磨她到精神崩溃,好不容易好些了,又是炼狱的轮回。
记得以前的方覃不会被任何事物困住,可是现在她也过上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偏偏就算是知道,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一点点向灭绝的方向发展。
心中有爱我便无所畏惧的原因是,我的软肋唯我爱罢了。
芰荷似乎知晓了一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方骁易强制要求宝贝女儿休息的前一天来了。
那时方覃正在低着头练琴,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集训点的琴都是一把一间房,只有学习视唱练耳和乐理知识时才会到大教室集体上课。但是那天是周五晚上会提前下课,集训点的学员们都按照规定回家整理自己,就剩下方覃一个人还在那里练琴。她也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直到一曲完毕听到掌声方覃被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芰荷离自己那么近,她本能地往后退,凳子却一下子失去重心,屁股再一次遭殃,不知道从何时起,方覃很害怕面对芰荷,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再是哥们不再是朋友,当他高高举起念心白用刘落枫性命相要挟时,在方覃眼里,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看到方覃眼里的恐惧和疏离,芰荷想要伸去拉她起来的手生生僵在半空,他不知道后来是怎样把手收回来的,轻轻苦笑一下,脸上却平静的看不到一点心绪变化。
:“明天你去找他,问他知不知道凌寒玉的事。”芰荷的语气平和但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不可质疑不能违抗。
:“我不去。”尽管知道这是无谓的挣扎,但方覃还是抗议着。
:“好啊,看样子你是准备按原计划进行了。”芰荷手里拿出念心白把玩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几次都差点拿不稳,像是下一刻就要被他摔得粉身碎骨,看得方覃心惊肉跳。
连忙从地上跳起来答应:“我去!”
芰荷明明看见方覃眼中满满的晶莹,他知道她不愿意,可要想保住她,除了这一条出路已经是别无他法。
见她同意,芰荷这才转身离开,只留下方覃一个人在最角落里的一间房。
有那么一瞬间,方覃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不然又怎么会让她承受着那么多的痛心疾首。
弹琴吧,唱歌吧,这样你就不会痛了,然后方覃一遍一遍的弹着琴,一遍又一遍唱着谱,忘记时间直到方骁易火急火燎地找到集训点。
当时方覃那魔怔的样子差点让方骁易以为这孩子中邪了。才强制性的让她休息一下。
刘落枫啊刘落枫,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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