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孟金晓惊呼一声。

白狄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唰”地一下，屋里的几个人全部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孟金晓强作镇定，但还是控制不受手脚，不停地颤抖。

突然，孟金晓感觉到自己的头被什么硬物顶着，缓缓回头，一个黑漆漆的枪口贴在她的眼前，而那枪的主人正是白狄。

“白狄？”孟金晓把两只手举起来，“你在做什么？”

白狄满面愁容，为难与纠结被孟金晓看的一清二楚，“四夫人，对不住了……”

孟金晓想起刚才白狄在车上说的话——“知恩图报”，可她早就忘了从前的事，怎么知道自己对他是恩是仇。但至少，现在证明了她的猜想是对的。

“你究竟是对不住我，还是对不住褚盛？”

跟了褚盛多年，看人的本事还是学了一点儿，但孟金晓此刻的镇定还是让白狄意外，“四夫人……您早就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猜到的。”孟金晓将手放下，站起身，微微抬头看着白狄，“褚盛视你如兄弟，他永远不会怀疑你，但我不是。白狄，知道现在我有多庆幸忘了以前的事儿吗？幸好我忘记了，不然，被朋友背叛的滋味儿，一定很难受。”

“四夫人……”白狄的眼眶泛红，可他也没办法。亲兄弟被杀，这仇他不能不报，“对不起，您是知道我的苦衷的。”

“你的苦衷？你的什么苦衷？”孟金晓冷笑，“你以为田富只是想报失子之仇？你以为你只是在帮你的兄弟讨命？白狄，跟了褚盛这么多年，你真是没长进！”

就连她都看得出来田富的野心勃勃，这早就超出了报仇的范围。人就是这样，一旦走了偏路，只会越来越偏。看到了荣华富贵便什么都忘了，就连给死去的儿子一个说法，也成了顺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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