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理解他的想法，以及他此刻表情所包含的东西。

“因为……”

羽村沙城咬了咬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喜欢圣女大人您啊！”

“喜欢？”

我微微一愣，眼神逐渐冷冽了下来。

羽村沙城不敢睁开眼睛，他知道，面前的女孩子一定会非常愤怒。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官而已，有什么资格……

“喜欢……是什么感觉？”

我冷声问道。

喜欢……

我从原本莫德雷德那里继承了几乎所有的情感，但是唯独不明白，所谓的喜欢，究竟是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身为此世之恶的载体，或者说，我就是此世之恶本身，是根本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感情的。

“喜欢么……”

羽村沙城有些难以置信，他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一个人居然不知道喜欢的含义。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圣女大人都不可能喜欢上自己么？

莫名放心的时候，心中却又有些失落。

“没什么，圣女大人……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这样啊……”

我恍然大悟，如果喜欢这种感情有必要的话，我怎么可能没有呢？

应该是累赘，所以在我转化的时候彻底丢掉了。

……

“羽村沙城，告诉我，你后悔么？”

我冲着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后悔，陪着圣女大人送死么？”

他笑了笑，道：“如果是陪着圣女大人的话，我不怕。”

“这样啊……”

我也笑了，轻轻挥手，数百影从者从地下钻出。

让军队撤离，并非我对自己的力量没有自信，只不过是想要转化大批影从者而已。

在王宫那一战中，我的影从者大多都已经自爆了。

原本，羽村沙城留在这里，也是会被我转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想将他转变为影从者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愉悦”？

“圣女大人……这是……”

“这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我可以将正常人转化为这样的影从者，他们的力量可以得到很大的提升，但是会失去自己的意识。”

我向他解释道，同时打量了他一眼。

“这样啊……果然是夺天地造化的好手段！”

羽村沙城不由惊叹，根本没有一丝不满或者怀疑的神情露出来。

也就是说，他对我这么放心么？

真是……无趣！

我转过了头，紧紧盯着面前的数万军队。

或者是，盯着在那数万军队上空的人。

“白宸洛。”

“哦呀哦呀，是当初那个卡伦卡亚的小公主呢！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而且似乎……成为了巴斯帝国的女将军？”

她轻轻一笑，依旧是当初的样子。

“我已经……成为超越导师的魔法师了哦！导师便是我亲手杀死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撇了她一眼。拉普拉斯与我关系并不密切。他的死亡，我最多只是感伤一下而已。

“你的反应，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啊？”

白宸洛抿了抿嘴唇，似乎甚是失望。

“无聊。”

我冷冷地笑，淡金色的长枪慢慢显现，也几乎是在一瞬之间，金色的铠甲包裹住我的身体。

“这就是……情报中所说的，你的能力么？”

白宸洛笑了笑，道：“听他说，你还能够使用一种虚数魔法，似乎可以吞噬别人的魔法？”

“没有对我使用，是瞧不起我么？”

“退后。”

我冷声告诉羽村沙城，同时慢慢向前走。

白宸洛亦挥挥手，在她身后的军队很有默契地同时后退，给我们留下了足足数千米的战场。

只不过……这战场还是有些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