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时相交欢。”
白衣皇女真灵骤然大振,以攻代守前踏半步持剑反击如骤雨打新荷般点在愁苦牧人的长鞭上,而在她半个身位后的车夫少女不知从哪『摸』出个红皮酒葫芦,转身仰面朝天高举红葫芦对月如长鲸吸水一般畅饮美酒。
少顷,“嗝,醉后各分散……”
酒意上涌,脸蛋红扑扑的南宫长乐打了个酒隔,铁板桥般直直后倒,此正值白衣皇女攻势已消欲挡之际,邋遢牧人也趁势而转攻,但蓦地心生危机,正警醒时但见漫天散『乱』的赤红『色』月华随着花间软剑的无边剑影骤然袭来。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恍惚中星光似是一暗,酒气熏染、醉眼朦胧的车夫少女踉跄前行三步,脚下凌『乱』手中随意挥砍却是将那牧人长鞭给击打的轰鸣不已,此是神书牵引元气星力加持所致。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酒意上涌的车夫少女再次前行三步,不过邋遢牧人则是面容更加愁苦,连身形都似是消瘦一圈似的向后退了三步,在马车之前的白衣皇女并未向前合击,而是就在那月影之中如蟾宫仙子下凡般,口中随着醉语低『吟』,长剑伴着月华而舞。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随着白衣皇女灵剑舞灵动、飘逸、清雅。
舞姿中灵动的剑气仿若飞天所奏仙音无处不在,从各个角度向邋遢牧人袭去;舞姿中飘逸的剑气由褶褶星光所化,自上而下如雪花般向塞上牧人洒落;舞姿中清雅的剑气,不含半分烟火气却是无欲则刚,让知命中阶的拓跋趾左支右挡。
轻歌曼舞、载歌载舞的皇女用她的秀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以名剑玉珑纱为引,舞蹈出神书中的旷达乐观、放浪形骸与狂『荡』不羁。
就此,远处有长公主赵未央剑舞所成剑气的袭扰,近处有醉意朦胧南宫未央的缠斗,让本该是能轻松压制两个知命初阶少女的拓跋趾落在了下风,而且岌岌可危!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前行三步,退后三步,再三步,又三步……
剑气不断,剑影不断,无穷无尽的剑光将拓跋趾全方位的包拢与其中。
忽然,
鞭影大作,将剑光剑气尽数击飞,醉语呢喃的南宫未央也是轻咦一声,借势躲过,只见夜『色』下的邋遢牧人此刻身形佝偻仿佛恶鬼一般,忽的长鞭一挥竟是急速拉长甩向身后二十步外正中那呆里树桩旁的应劭眉心!
暗红『色』微光顺着这长鞭一闪,噼啪一声,此时已经不必去细思应劭是真疯还是假疯了,他的头颅以下瞬间如脱水般干瘪成了一团,这位曾经的泰山郡守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最后一个似惊似愕的表情。
而在长鞭把手的这一段,但听砰地一声响,佝偻的拓跋趾竟是挺直了身板,灰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黝黑且沟壑纵横的面容也急速恢复红润丰满!、
这是什么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