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手的小二从酒楼里飞了出来。
“拿刀,你也配拿刀?”酒楼里走出三个人,为首一人拿着刀,将刀背贴在只剩一只手的木剑脸上,木剑仰起头,那人重重地一拍,木剑的头顺势歪向一边,再抬头时,嘴角已经有了血迹。
见了血,佩刀那人还不解气,狠狠地在他身上踢了几脚,嘴里奚落道:“我说木剑木大侠,不是说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回来狠狠地教训我们这些地痞流氓吗?怎么,现如今,名声没挣到,还少了条胳膊,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木剑眼神木然,不出口怒骂,也不还手抵抗,又被一脚踩下,几番殴打,这般打了半晌,三人自觉没趣,也怕失手打死了人,大笑着离开了。
三个恶人走远,背影也见不着了,酒楼掌柜的才敢出得门来,扶起木剑,唉声叹气道:“他三人天天来我这酒楼,故意找你晦气,我看啊,你以后就别来我这了,扰了我酒楼的生意没甚所谓,就怕哪天他们失手打死了你,又何苦来哉。”
木剑笑容苦涩,应了声“好”,起身就走。
跌跌撞撞走了三五步,掌柜的见他袖中空荡,分明是正值壮年的汉子,却如同存了死志的老翁,心生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他开口叫了声,木剑闻言转身,掌柜的走上前去,自袖中拿出些银两,递与他道:“这些算是你这几日的工钱,你拿着吧。”
木剑却反手推回说:“这些天因为我楼里不知坏了多少桌椅,耽误了多少客人,掌柜的不让我赔都已是仁慈,不敢提工钱。”说罢,不再言语,向着山脚的草舍走去。
行了一个时辰,才堪堪见了那座草舍,木剑自门前的缸里舀了桶水,脱了上衣,擦拭着伤口。
他身上有多处伤痕,刀伤剑伤不计其数,左臂更是被一刀砍下,如今他只剩右手。
他擦了身,将染血的衣物洗了晾晒在院里,天也黑了下来,夜里温度下降得很快,待到门前的小溪有寒气冒出,他朝一里开外的歪脖子树处定睛看去,确认了先前那人已经离开,这才进屋阖门。
及至三更,木剑却又推开木门,自院中提了个背篓背在肩上,朝着屋后的大山行进。
进了大山,木剑撒开步子,健步如飞,他双眼直视前方,黑夜在他眼里也亮如白昼。只见他几个腾挪,身体灵巧地上了树,脚步踩在枝头,也不坠地,轻巧地如同飞鸟。
目光所极,是一泛着金光的所在,木剑再一踏脚,就像飞一样,从一处枝头跳到另一处枝头,须臾间便来到金光所在,原来是一株灵药,传说可生死人肉白骨,木剑瞧见灵药,心生欢喜,伸手便欲作势去采。
此时,异变抖生,却听耳边呼呼地风响,眼角余光里,是一截粗如一人合抱大树般的巨尾向他扫来。
木剑脚下一个侧移,躲过了这一下抽打,定睛看去,原来是一条巨蛇,果然凡人间天宝,必有异兽守护。
木剑仅剩的一只手臂不知何时多了把木剑,木剑无锋,他施展身法,跳上蛇头,也不见他如何用力,木剑就轻轻地插入了蛇头,深至剑柄处。巨蛇吃痛,翻转身体,顾不得灵药,径直逃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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