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段清问。
“尸体现在已经交与仵作。”一衙役说。
“清风楼一切正常,没有异样。”另一个衙役点点头。
“大人,安王来了。”高砾进来禀报。
段清皱了眉头,云挽抬起头,两人对视了一眼。
“还不快请进来。”段清说。
不一会,安王就饶过百姓走进来,坐在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
百姓都纷纷行礼,说:“草民见过安王。”
“请起。”
众人都起身。
“不知大人审问到哪了?本王也是深感痛心,不曾想云挽姑娘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安王的话一落,百姓里都炸开了。
“安王都说是她杀的,我看这就是真相了。”
“想不到云挽姑娘竟是这种人。”
“……”
众人议论纷纷,段清顿感头疼。
“回王爷,现在仵作正在验尸。”段清说。
安王不问了,安静地坐着,看着跪在中央的云挽,暗暗气恼。
派去的刺客失败了,派人去查清风楼,翻了个遍,也查不出可疑的地方,这云挽到底是什么人?
又过了许久,衙役来报:“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
“结果是什么?”段清问。
“不是毒杀,的确是感染风寒。”段清暗暗松了口气。
百姓又吵闹起来,都十分的惊讶。
“肃静。”段清一拍惊堂木,正要判云挽无罪,
安王开口了:“世间毒千万种,或许只是仵作验不出。”
“清风楼里也找不出毒药。”段清说。
“或许是用完了,或被扔了。”
“王爷说的都是自己的推测,有何证据?”云挽出声说。
“这不禁是本王的推测,想必也是百姓的疑惑。”安王说。
“不知王爷想要奴家怎么做?”
“很简单,你自己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的确是很简单,”云挽嘲讽地一笑。
挑衅地看了眼安王,从袖中拿出了两张纸。
张师爷立即上前接过,呈给段清。
段清低头扫了一眼,突然震惊地抬头看向云挽,又低头细细地看了一遍。
看完后,一拍惊堂木,说:“雪娘的死乃天命,与云挽姑娘无关,现判云挽姑娘无罪,立即释放。”
“段大人!”安王站起来沉声说。
百姓也都一头雾水。
段清示意张师爷将纸递给安王。
安王接过看起来,一会脸色就变了,
安王看完后,张师爷拿回两张纸,在百姓面前高举着。
“雪娘生前感染风寒,重病不治,后悔以前自己对宜春院姑娘的苛刻,残忍,自己签了一份卖身契给云挽,又写下遗言,将宜春院交给了言媚姑娘,这两张纸便是卖身契和雪娘的遗言。”
众人都恍然大悟。
一个人若是签了卖身契,她的死活本就没有多少人在意,更何况雪娘还写下了遗言。
“大人能保证这确是雪娘的字迹吗?”安王不甘心地问。
段清暗暗摇头,招来了个衙役,让他带着纸下去找人验字迹。
不一会,衙役就来报,确实是雪娘的字迹,分毫不差。
“……”安王强忍住怒气,一甩袖走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段清将两张纸还给云挽,说:“姑娘,天色已晚,本官派人送你回去。”
“那便多谢大人了。”云挽行礼告退。
百姓见没热闹看了,也都走了。
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大理寺门口,高砾刚送云挽离开,一小厮打扮的人上前对杨新说:“我有重要的事要禀告段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