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惜一切护他周全 锦绣乾坤之倾世宠妃
舒言嘴角狠狠抽了抽,第一次见一个明明是大家闺秀的女人,口吐脏话能说的这么自然,声音温润:“你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末了,又补上一句:“一句真话也没有。”
玉锦笙忍不住对着屋顶翻白眼,她人品有这么差吗?
看到她郁闷的神情,舒言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如一抹清水白莲缓缓绽放,赏心悦目。
玉锦笙抬眼看向他,一时间看得痴了。心扑通扑通快速跳着,几乎快要跳出胸膛。她捂住心口,腹诽:笑起来这么妖孽这么好看,她真怕她会忍不住扑过去啊!忍不住咳嗽两声,让自己严肃起来:“景澈,你快点起来。等会收拾收拾吃完饭后,我要去看风落。”
“好。”舒言这回倒是答的轻快,心情颇好。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缓缓起身,走到屏风前拿起他的雪白锦袍利落速度地穿上了。动作优雅熟练,倒不像那些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公子哥,他舒言和那些纨绔子弟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玉锦笙看着他如玉的身姿愣神,小脸霎时现出红晕。只见舒言缓缓转身,看向玉锦笙,一张如诗似画的容颜浮现清莲般的笑意,雅致风华。温润如玉的外表宛如妖孽,让玉锦笙自叹不如。
“看够了就快点穿衣服,今天怕是会有贵客来访。”舒言薄唇轻启,清澈如水的眸子溢出几分温柔似水的笑意。
“咳咳。”玉锦笙连忙收回视线,这人,不说实话会死啊!哪里是她嘴贱,分明是他嘴毒,亏得她没骨气自己损自己。她愤愤地一把掀开被子起床,走到屏风后还觉得不妥,便又从屏风后走出来,对站在屏风外的舒言没好气道:“景澈,出去。我要换衣服。”
舒言微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玉锦笙一把推出屋外,房门被她紧紧关上。门外,他如玉的容颜染上红霞,声音低低:“你这是防狼啊?”
耳尖的玉锦笙听得清楚,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不就是狼吗?夜里不问我的意见就私自偷跑过来睡的狼。”
说完,再不管门外石化的舒言,自己乐滋滋地走到衣橱前找衣服。一股子闷气终于没了。
乌云未散,天灰蒙蒙的。
门被人撞开,夙瑶冲进来气喘吁吁道:“小姐,三皇孙来了。估计此行是与皇上遇刺和昨晚奴婢去请大夫有关。皇上眼线遍布,又特意着人彻查还守着药铺,估计是快查到小姐身上了。”
玉锦笙把最后一个腰带系好,抚顺手腕上的火红轻纱,不急不忙地从屏风后走出来道:“夙瑶,给我梳发。”
“小姐,三皇孙快来了,你怎么还不急呢?”夙瑶忍不住来回踱步,没有听清玉锦笙刚刚的话。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如今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身为‘倾痕宫’的人,遇到事情竟如此不镇定,你太让我对你失望了。”玉锦笙冷声道。宫里会来人的事情她早就预料到了,昨晚舒言提醒了她,她自然知道风落此事的严重性。她若一不小心被牵扯进去,不仅自己会死路一条甚至还有会连累相府。但风落不仅是她的手下还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她定会竭尽全力护着他,无论事情糟糕到何种地步,她都不会出卖风落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夙瑶闻言,自知理亏。只能随玉锦笙走到铜镜前拾起木梳,整个人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她担心的是小姐能不能在保全风落哥哥后全身而退。
玉锦笙看着镜中的倾世容颜,有一瞬的恍惚,这幅容貌和她在现代温然的样子真是全无一点相似之处。有时候,她难免会觉得她是在顶着别人的皮相活着。
夙瑶放下木梳,看着自家小姐神情漠然的样子,有些迟疑:“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夙瑶,我想,我当初让你坐上右使的位子和风落比肩,绝对不是因为你的武功,毫无疑问,你的武功还没有风落好。而是你单纯的心性让我觉得可靠,可以作为心腹来培养,我的身边需要留下对我忠心之人,但那个人必须得身负本领,让我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忠心而选择把她留下。今后的日子里我会训练你,把你变成让我满意的身边人。”玉锦笙缓缓开口,幽深的眸子如水的平静。
今日此事能把她牵扯进来,不管结果如何,皇上必会对相府心存芥蒂,所以她必须为自己寻好出路,力图立于不败之地。
“是,小姐。奴婢自己也会努力的。”夙瑶听了玉锦笙这番苦口婆心的话,明白了小姐对自己的期望和苦心,半跪下来行礼道。声音透着感激和坚定,当初,若非小姐救了她,这世间早就没了夙瑶。
“你先出去吧。”夙瑶走后把房门一并关上了。
玉锦笙撸起衣袖,拾起一个匕首,咬牙,在白皙的手臂上划开一道伤口,鲜血霎时汩汩流出。她打开药箱拿出伤药,刚想洒上去,手就被人按住了,抬眸看着舒言,冷声道:“景澈,你松手。”
她以为他是要阻止她。
“我给你包扎。”舒言松开她的手,从袖中拿出他亲手配制的上好伤药,小心洒在她的伤口上,包扎后打了个漂亮的结。动作娴熟至极。看到她白葱的手臂,俊颜不由得染上了红晕。
玉锦笙眉头一皱不皱,静静的看着他,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不就是露露手臂吗?古人的保守程度她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真是难以望其项背。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臂,末了,笑道:“谢了。”
她放下衣袖,将包扎好的伤口掩在宽大的水袖里。转身拿起抹布擦干匕首上的血迹,把匕首重新放在衣橱里。
舒言走到玉锦笙身旁,声音温软:“疼吗?”
如果早知道笙儿会自残,他刚刚就不该离开。她为了保住风落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有这么弱吗?”玉锦笙白了他一眼,他不说她还没注意,心思都想别的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伤口疼不疼。再说,在现代她温然什么样的伤没受过,区区流这点血不算什么。
舒言不放心地多看了她几眼。
三皇孙慕堇奕带着许多官兵走进‘落英阁’,玉锦笙听到了夙瑶意图拖延他的话,一抹笑意浮现在脸上,她的一番话对夙瑶竟这么有用?
她打开房门,缓缓走出。秋风扬起她的发,她捋了捋青丝,莞尔一笑:“三皇孙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皇爷爷昨天遇刺,刺客仅一人,且是在相府周围消失的。晚上,你的婢女去城中医馆请大夫,所为何事?”慕堇奕毫不客气地说,仿佛认定了玉锦笙就和刺客有关一样。
玉锦笙面不改色,依旧是满满的笑意,只是这满脸的笑容在站在窗子旁的舒言看来,难免有些虚假,玉锦笙直接指出:“所以三皇孙是怀疑我私藏逃犯,还是怀疑我要刺杀皇上?其罪可诛九族,我玉锦笙清楚得很,自然也不会去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
她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凌厉,她对慕堇奕着实没有好感,好脸色也是因为自己心虚装出来的。
“锦笙,你的贴身侍女昨晚为什么会去请大夫?而且行色匆匆跑遍了整个皇城。”慕堇奕不依不饶,眸光幽深,紧紧盯着玉锦笙。
“回三皇孙,我家小姐手臂受了伤,奴婢才去找大夫没想到竟碰上了刺客这桩子事儿。”夙瑶从玉锦笙身后走出来,小小的身板把玉锦笙挡在身后,义正词严令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哦?伤得重不重?”慕堇奕神色一变,眼中露出关心之色,抬步绕过夙瑶向玉锦笙靠近。他贵为皇孙,血脉出生便带有无上荣耀,不曾想,就是这么一个众人生厌的贵族废物玉锦笙对他厌恶若斯,胆敢当众毫不留情拒绝他的心意。本来他对她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可后来在皇宫五年后她首次出府的初相见,他竟无可避免地对她一见倾心。
“三皇孙想检查我的伤,也不用和我相靠这么近。”玉锦笙后退几步和慕堇奕拉开距离,冷声提醒。掀开衣袖露出手臂让那伤口的包扎显露出来,出言讽刺:“三皇孙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它解开,让三皇孙好好看看伤口。”
慕堇奕默然不语,薄唇紧紧抿起,声音低沉转而问向夙瑶:“你家小姐为何会受伤?”
不等夙瑶回话,一抹雪白身影从房间走出来,白衣清华,容颜瑰丽,夙瑶虽见过他三次,但还是忍不住愣神。
舒言手一挥,宛如刀子般凌厉的气息扫过。玉锦笙本被止住了血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他幽深如墨的眸子冷了几分:“三皇子这回可看得清楚了?”
玉锦笙忍不住‘嘶’了一声,满含怒意的眸子瞪着他。但想着想着又想通了,舒言这样做能让慕堇奕相信并且早点离开,是为她好,只是,他不怕慕堇奕误以为他是在包庇她吗?
“看得清了。不过,锦笙是怎么受伤的?言世子又怎么会在这儿?”慕堇奕忍不住问,虽然知道这样直问言世子很是冒犯,但他还是不能容忍他喜欢的女子和别的男人在一块。像现在这样并肩,一个红衣妖冶,一个白衣胜雪;女子倾国倾城、似水红颜;男子温润如玉、风华绝代。般配得让他觉得可恨。
“本世子教笙儿武功,不小心伤到了她。”舒言一本正经地扯谎话,如玉的手指轻捻起她的衣袖缓缓放下,遮住她雪白的手臂。
玉锦笙心思微动,景澈知道她会武功的事,还很好地帮她向世人解释了她在府中五年闭不出府,却如何能在镇北带精兵躲过山林上采药时刺杀之事。他今日这样一说,估计不出明天,天下人都会认为她玉锦笙会武功是缘于言世子的无私教授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素闻言世子不懂怜香惜玉,锦笙,你以后若是再想学武功,可以派人来我府上知会我一声,我可以来丞相府教你。”慕堇奕终是放低身段好声好气地对玉锦笙说。
夙瑶吃惊,猛地抬头看向慕堇奕,三皇孙一直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如今怎地对小姐用这种语气说话?真是奇事。糟了,他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小姐了吧?
“不用了,谢过三皇孙的好意,我有言世子教授就够了。三皇孙,慢走不送。”玉锦笙毫不客气一口回绝,眉头紧皱。她都表明态度对他不喜了,他居然还巴巴地往上凑。
“本皇孙来此奉了皇上的圣令,还需彻查丞相府。”慕堇奕看向玉锦笙颇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玉锦笙想开口阻止却又觉得不合适,拒绝只会增加她的嫌疑,更何况皇上的圣令是她能拒绝的了的吗?很好地遮住自己的慌乱,语气不带一丝情感:“请便。”
慕堇奕轻轻招手,身后的皇宫侍卫四下散开。玉锦笙有些心慌,双手绞着衣袖,糟了,她没有想到慕堇奕居然会不依不饶,但为了不让人起疑,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搜查了。风落还没来得及转移走。
舒言如玉的手指绕上她的手指,十指紧扣着,让她渐渐心安下来。
侍卫们找遍‘落英阁’的每个角落,一无所获,汇报后回到慕堇奕身后站着。
玉锦笙微微挑眉,冷声道:“三皇孙这回可满意了?”
“锦笙,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看到舒言和玉锦笙的手绕在一起,慕堇奕目光一凝,转身愤然离开。
他风姿卓然,迈着坚挺的步伐,外貌俊美非凡,若非玉锦笙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也许还会因为他的外貌对他产生好感。但在‘醉香楼’九楼的那个房间外偷听到的一切,让玉锦笙的心里早早地就给他判了死刑。
待他们完全走后,玉锦笙扭头看向身侧的舒言,将手抽出来,冷声道:“谢了。”
走进她的房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玉锦笙转身往院中跑去,在舒言面前站定,声音偏冷:“风落去哪了?”
“我把他转到了恭亲王府。”舒言微微蹙眉,看到她无比慌乱的样子心猛地一揪。风落对她有多重要?
“好计谋,想得真周全。”玉锦笙夸奖他,语气偏偏是带着愤怒和责备的。他居然没有告诉她,害得她担心了这么久。
“被你从房间赶出来后,我就命离影把风落带到了我府上,老皇帝心思很深,明着让慕堇奕来相府搜查,暗地里可能还会派人来你这儿搜查。‘落英阁’没有守卫,单单是靠你的三个忠心亲信是不行的。你先进屋来,我给你包扎伤口。”舒言耐心和她解释。
“去恭亲王府包扎。”玉锦笙吐出几个字,刚想使用轻功,腰间一紧,舒言带着她轻功而去。突然想到,景澈说过让她十日内不要使用武功,也不再计较他搂在她腰间的手。
她听见舒言轻轻的叹息声被风吹散。
舒言带着她稳稳地落在恭亲王府最右的一角。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舒言的暖玉阁,还记得第一次是从他这儿走出去,心中慌乱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儿的每一寸风景。距离那天约莫已有大半月的时间,她都来到这个异世界大半月了,日子过得真是快啊!
舒言见她神情恍惚落下好远,转身拉住她的手:“你再这样不在状态我可就不管你了,小心死无全尸。”
闻言,玉锦笙吓得猛地抬头看向他:“你这儿又不是地狱,瞧瞧你把它说得这么可怕。”
入目是白大理石砌成的半圆拱形的门,距离拱门二十步远的地方立有一个大大的白色石碑,石碑上写有‘暖玉阁’三个用毛笔写成的字,这毛笔写成的字刻在石碑上居然能久经风吹日晒雨淋还依旧完好无损,想必因为是墨汁的材质比较特殊吧。这字迹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恣意潇洒若流风之回雪,端的是大家风范。
玉锦笙挑眉看着舒言:“景澈,这是你写的字?”
舒言点头,解释她的上一句话:“我这儿不比旁处,暗卫密布,机关众多。内力损耗过多的你要是再走点心可就真的会没命。”
玉锦笙不乐意了,义愤填膺地指着他:“你这人狼心狗肺,我那是为了救你才损耗内力的。”
“所以我才转过身回来找你啊。”舒言无辜地眨眨眼,一副好心人的模样,玉锦笙别过头赌气似的不看他,和他辩论她这是找气受。
石碑到拱门这一段二十步左右的小路是用上好的青石铺就,小路两侧栽种有文静高雅的青竹,窄长的树叶密密麻麻使得太阳光从竹叶的缝隙中洒下来,斑斑驳驳。
舒言牵着她走过这条小路,踏进拱门将她打横抱起,声音润耳:“你看好了。”
他足尖轻点飞身而起,中途踩了几个玉石板面,又有几个凌空旋转避过用来针对误闯者的暗器,很快到了主屋前。
玉锦笙眼睛不停望四周看,将舒言的动作牢牢记在心里,她可不想一不小心死在这儿了。
舒言放下她,离影和清裳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站在玉锦笙面前,盛满笑意的目光在玉锦笙和自家世子两个人身上不停转换。
玉锦笙不安分地四处走动看着,暖玉阁的布置着实雅致。一排在正北方向上的主屋,主屋两侧是晚香玉花圃还夹杂有青竹,花香幽幽。主屋前方不远处是一方亭子和水池,走过水池便是三两排错落有致的屋子。屋子后是大片的青竹和晚香玉花。
碧瓦朱檐,院里用暖玉铺的小路向四处延伸。厢庑游廊,雕纹精细小巧别致。就连那方亭子也是鬼斧神工。
玉锦笙忍不住咋舌:“景澈,暖玉阁这么大你装修起来肯定要花不少钱吧?我看恭亲王府地皮虽广总体建筑辉煌大气但不像你这般富丽堂皇、奢华到极致啊!啧啧,真能败家。”
她故意用现代词汇说出这些,因为她笃定了景澈肯定听不懂,这样她既能发泄心中所想还免得受气。玉锦笙露出得意的笑容。
舒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败家?她可真说得出来。抿了抿薄唇,轻咳一声说:“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玉锦笙应了一声跟着他去了主屋旁边的侧屋。走进屋内,入目,柜子上全是满满的各类珍惜药材,想不到景澈还有自己的药房。
舒言将她的诧异看在眼里,拿了自制的药膏和干净布条踱步向她走过去给她包扎。他本意是想帮她赶走慕堇奕,谁让这个女人自己不顾羞耻,居然掀起衣袖让慕堇奕检查,还不如直接让她流血正好可以长长教训。
玉锦笙看了看被包扎好后不显臃肿的胳膊,没心没肺地嘿嘿一笑,走出房门。
清裳小跑到玉锦笙身旁,欢喜道:“玉二小姐,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菜?你尽情说奴婢都给你做出来。以后要常来哦。”
离影嘴角抽了抽,他跟在世子身边认识了清裳这么久怎么没见她对他这么好过?还笑得这么欢快。
“谢谢。离影——”玉锦笙笑着回答完清裳后收起笑容阴阳怪气地对离影喊道。
离影刚刚准备逃跑迈出的一只脚只好收了回来,皮笑肉不笑讪讪地对玉锦笙说:“玉二小姐,你找属下有何要事?”
他真怕玉二小姐会把前事旧账都翻出来算一算,在他家世子面前参上一本。要知道,从不近女色的世子刚刚可是抱着她进来的对她出言不逊也不怪罪,这份尊荣他离影可是求之而不得的啊!估计就算玉二小姐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乱说他的罪过,世子也会毫无理由地相信。女人是最惹不得的,尤其是自家世子的……女人。
玉锦笙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笑容绽开:“风落被你藏哪了?”
离影暗自舒了口气,往主屋旁的侧屋瞅了瞅。
玉锦笙三步做两步走过去,细如葱白的手指握上门环,她该怎样问风落刺客一事呢?直觉告诉她,风落和此事脱不了干系。该怎么开口问他?犹豫期间,门被人从里打开,她抬头,看到的是风落苍白得不正常的面色,盈盈弱弱,身姿秀逸,整个人的气质却和平日完全不一样了。想了想,开口:“风落,感觉好些了吗?”
风落咳嗽两声,气喘:“阿笙,你站在屋外怎么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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