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启打开门,见徐文长满脸彷徨之色,心底有些诧异。
朱素嫃虽是公主,但爱屋及乌,对徐文长非常尊重,为何其这般惊慌?
佣人送来热水,匆匆洗漱一番,便径直来到前院。
只见朱素嫃一身劲装,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握着马鞭,显得极不耐烦。
骏马在原地打转,铁蹄落到砖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团团气息从马鼻孔喷出,在冬日里化成烟雾,将朱素嫃婀娜的身躯遮盖一半。
“臣林凌启给公主请安!”
“你倒有这个闲心,一觉睡到大晌午,本宫都快急死了!”
看着她撅起的小嘴,林凌启又想起梦中的情景,突然笑出声来。
“公主,即便要生林马,也得皇上同意才行。”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朱素嫃愣了好一会。
她恼怒的说:“你说什么呢?本宫问你,你早上是不是差人投递奏章?”
“是呀!”
林凌启也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昨晚写完奏章,就交府上管事今早送到通政司,她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是朱厚熜见自己非常有诚意,对他非常忠心,决定把女儿嫁给自己?
天哪!这也太快了吧!自己还没跟如烟商量过呢!何况朱素嫃进了门,算正室还是偏房呢?
唉!一起床就遇上这么件棘手的事,不过蛮喜欢的。
他涎皮赖脸的说:“公主,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旨意,你先偷偷跑来告诉微臣的?”
他涎皮赖脸的说:“公主,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旨意,你先偷偷跑来告诉微臣的?”
“到现在还嬉皮笑脸的,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
林凌启愕然。
他搞不懂话中的含义,难道自己请辞世袭错了?这不是正中下怀吗?
莫不是朱厚熜以为自己嫌官职封小了,以退为进要挟他?
不会啊!自己跟他不是事先约定好的吗?
朱素嫃见他一头雾水,忍不住提醒说:“你是不是请求父皇撤去一切公侯伯爵世袭罔替?”
一听这话,林凌启差点跳起来。
难道我嫌太过清闲,故意搞点是非出来?
“你听谁说的?”
“还听谁说的,刚不久,英国公张溶跑到西苑,向父皇哭述,说他张家世代对大明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请求父皇不要撤削他的世袭爵位。本宫恰好向父皇请安,听他说是你奏请父皇这样做的。”
朱素嫃说着,狠狠瞪他一眼。
她就闹不明白,林凌启怎么出这么个馊主意。这么做,可是把朝中那些公侯伯爵统统都得罪了,搞不好伯爵府都会被人拆了。
“奏章还没到父皇那里,你赶紧把奏章要回来销毁,不然麻烦大了!”
“可我根本没有写过这样的奏章啊!我不过是请求皇上撤销我一个人的世袭爵位,跟其他人没有半点纠葛呀!”
说到这里,林凌启忽然想到什么。
奏章被人篡改了!
管事递送奏章到通政司,通政使是赵文华,赵文华是严嵩的狗腿子,严嵩是自己的政敌……
靠,被这老家伙摆了一道!
得赶紧想个法子,把局面挽回来。不然得罪这些军中大佬,如果他们每个人打自己一拳,医好了只怕也是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