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你好狠的心。
眼看着报仇无望,从今天起,自己还要改名叫悠雨季。
她拿着老师开的请假单在校门口转悠。
口袋里只有回家坐车用的几个硬币,可以说是凄惨无比。
季雨悠徒步到附近的医院,一路上引来无数路人的注目礼。
一瞬间,她怀疑他们都在脑补她是个惨遭家暴的可怜女人。
怎一个“尴尬”可以形容。
好在医院急诊台有免费使用的药品,酒精药水纱布一应俱全。
她向护士姐姐借用了一些,打算自己随便凑合处理下。
不过是用指甲划的小伤口,不必看医生那么麻烦吧?
或者去看看狂犬病门诊?一发怒就乱挠人,不是狂犬病是啥。
嘿嘿,她脑补得很起劲,吃吃吃地偷笑。
嘶——唉哟。
因为看不见脸上的伤口,全凭感觉胡乱摸索。
镊子夹着一颗小小的球在脸上瞎戳,酒精接触伤口的痛感太强烈,疼得她龇牙咧嘴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她深深怀疑这样瞎戳下去,会把自己戳破相。
“多漂亮的小姑娘,好好一张脸别折腾坏了。”
季雨悠向发声处看去。
一个……很美的男人。
上挑的性感唇形和顾盼流转的桃眼,一颗泪痣点出万千风情,秀挺的鼻梁,细腻让女人也自惭形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成就惊艳非凡的一张脸。
一身再正经不过的白大褂,硬生生被他穿出放荡不羁的感觉。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成为引领万千观众尖叫的少女总统。
“东西放下,跟我来。”
他带季雨悠来到一个小的留置室,干干净净的无人。
男人开始着手处理她脸上的伤口。
当他聚精会神地消毒上药时,带着口罩的脸和她相距不过两三厘米。
除去岳凌寒外,她从未和别的男人有这么近的接触,慌乱的不知道要把眼神往哪里放。
唔,近距离看他的眼睛形状更好看,还有水光一闪一闪,果然认真的人都像是在发光啊。
哇,眼睫毛也超级长,一个男人的眼睫毛这样又长又密真的犯规,好想试试看触感如何。
咦,还挂着胸牌——心胸肺外科主任医师:顾临渊。
临渊,临渊……
她嘴里默念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