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之间,便扫到了不远处的寸头怪物。
那邋遢丑八怪?暗夜似乎隐隐想起了什么。那无心为自己挡箭的丑八怪被飞箭刺中身体,滚落山崖,是她,阴差阳错的做了我的替死鬼吗?
暗夜起身,轻轻用脚掀翻起趴在地上的福蛋。
看这脸色,似乎还没死,至于插在福蛋身上的箭去了哪里,暗夜并不在意
罢了,死与不死都是你的命,暗夜伸出脚,又将福蛋踢翻回去,大步流星的朝那个已阔别多日的方向走去。
要回去了啊,暗夜舌尖轻轻下卷了一下舌下的温凉。
“哎呦,”福蛋呻吟着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暗自欣喜道:“还好,我还活着。”
福蛋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
“咦?!有福哥哥呢?金元宝贝儿呢?”福蛋忍不住的哭叫:“有福哥哥—、有福哥哥—。”
除了那隐隐的回响,再听不到那熟悉的应答。
“有福哥哥—!有福哥哥—!这么多日子,我豁了命的伴你逃亡,却终究一场空,我连个金锭儿也没见着啊。有福哥哥—,有福哥哥—,您可怜可怜我这个天不眷顾的人吧,老天爷,您可怜可怜给点儿明示,给条通向金元宝贝儿的路吧。实在不行,银锭子,铜锭子我也不嫌弃啊。啊—嗯嗯嗯呜,这苦命的我的人生怎么就这么不一般的命苦啊。有福哥哥,您伸伸耳朵,老天爷,您睁睁眼吧。呜呜呜—。”
似乎连回响都寂静落寞的隐了下去,撇下福蛋自己哭天嚎地。
“我的金元宝贝儿,我往哪去,哪条路上走啊?”嚎了半天,福蛋睁着腥红的泪眼,左瞅右望。
走,却没了方向,留,又怕丢了性命。
且先出了这林子往回走,先去瞧瞧爹和傻蛋吧。多日未见了,我却这般潦倒哦,福蛋摸摸自己的寸头,傻蛋该认不出我了吧?
不行!我藏在附近守株待兔,等那金元宝贝儿自动回来!
回家,家,那是家吗?但不管是不是,我都在那里存在着,一个被忽视的存在。
她的心,我摸不到,她也永远不会,永远不会让我摸到。她更不会来触摸我的心,既然无视,又何苦让我存在?既然要使我存在,又为何无视?!
好冷、好冷。暗夜不由的慢下了脚步。
好冷、好冷,暗夜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这样的凉意,似乎……。
暗夜眼前排山倒海的闪过来一幅幅令他瞠目结舌的画面……。
那个穿着野人装的男人……,耻辱的凉意!
那个被吊在树上的男人……,令人癫狂的耻辱!
身上的新郎装……,愤恨的耻辱!
……
不能想,不敢想,不要想!暗夜崩溃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不要想,不要想,我要回家!
可是,那真的是我的家吗?那个火红又黑寂的女人,竟然看到我那副令人耻辱的尊容,竟放任仇家把我虏去,羞辱于我。
“啊—!”暗夜怒嚎着,迈开疾步狂奔。
夜,冷寂的月夜,一个冷寂的身影在嘶吼中寂冷的冲向无尽的前方,边际在哪里?家在哪里?我将去向何方?
黎明时分,暗夜停住了脚,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路在哪里?路在哪里?不要,不想要,什么都不想要!“啊—!”暗夜再次竭力嘶吼着,一只愤怒的拳头,将满腔愤怒砸向地面。
慢慢殷红的地面,包裹了血肉模糊的拳头,却无法包裹住痛到抽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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