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雯一直都是湿着身的，所以也就如同一直被沉浸在水里一样。

拍了这么久，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整个人虚弱得很，就像林妹妹一样娇弱得风一吹就可以慢慢倒下去。

一收工，她的助理就连忙拿着干毛巾和外套走上前去，将外套搭在她身上，用干毛巾擦试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扶持着她一起回到休息室。

大家收工后就可以下班了，可苦命的安若离因为是负责招待何雯的人，所以就只能继续跟着她为她服务直到最后。

……

到了休息室，何雯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然后坐在梳妆台上开始卸妆。

安若离进去的时候她刚好在卸眼妆，眼睛闭着，不说话。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其助理没在，只有化妆师和她。

化妆师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战战兢兢地干着活，也不敢多说什么。

安若离走上前去，在离何雯一米远的地方站定，故作恭敬样，“何小姐，您还好吧？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嘛？”

两句不痛不痒的官话，何雯听了之后却脸色微变，轻轻拂开化妆师在她脸上有规则摆动的手，睁开眼睛，偏过头定定地看向她。

目光锐利，将安若离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一一都打量个遍，最后的视线落在她那一张不施任何粉黛、五官精致的脸上。

安若离被她看得有点心虚，下意识地摸了摸鼻梁，蹙了蹙眉，对上她那不怎么友好的眼神，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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