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城儿回来了?
再定睛看着黎安的面容,与花满城真的是很相像,尤其是在这样的月色下,更是让花檠不自主的想到花满城。
“皇上?”黎安见花檠突然盯着自己不动了,有些紧张,“皇上怎么了?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对吗?”
“哦,没有,你刚刚说什么了?”花檠回神,再看黎安,分明就只是相像而已,没人比他更清楚,花满城真的死了,在五年前。
“臣妾问,皇上怎么想到给孟小姐赐婚给杨少爷呢?”黎安重复。
“原来是这个啊,朕已经说过了,杨彦为朕挡过刀,朕心中很是感激他,他来请求赐婚,朕没理由不答应。”
花檠别开脸,觉得自己真是疯魔了,看见黎安总想起那个人来。
今夜月色皎洁,时光静谧,桌上有酒,花檠倒了一杯,想着如果花满城还在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愿意同他坐在这里,还相谈甚欢吧。
手一抬,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入口辛辣,是上等的花雕。
黎安看着花檠的动作,眉间有些郁色:“就因如此,皇上根本就没有问过孟小姐的意愿呢,若她不愿意,岂不是成就了一对怨侣?”
“愿意?杨家在薄京虽然比不上孟家那样有势,但是也是新贵,不说杨彦如今在御前伺候,就连蓉贵人都是杨家出来的,孟冰瑶有什么会不愿意的。”花檠又接着倒了一杯,好像这酒像琼浆玉液一样好喝。
“皇上,您少喝一点儿吧。”黎安是觉得花檠喝醉了最好,但是张平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向她使眼色,她想不看到都难,心不甘情不愿的劝着。
“今夜有美景有美人,喝几杯不碍事的。你不愿朕喝?还是张平让你劝着朕?”花檠回头看了一眼张平,见张平慌张的收回了眼神,顿觉不悦,“张平,你退下,带着这些人给朕滚远点!淑妃,你来斟酒。”
如此正合了黎安的意,她顺从的接过酒壶,看着张平无奈的带着一众人等退到了远处去,会心的笑了起来。
“皇上这样说,岂不是薄京中的美人小姐们都乐意嫁进杨家了,为什么偏偏是杨家呢?”
说着手上不停,将酒斟满,脸上带着笑容。
她的气质恬静,坐姿端庄素雅,光坐在那儿就是一副好景色。花檠牛饮了几杯,白天又在珍华宫喝了几杯,此时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绯红。
花檠的酒量还算大,倒也还是清醒的:“淑妃怎么对赐婚一事如此关心呢?”
黎安心头一凛,转而又笑了:“孟小姐当时和臣妾住在一起,相处下来,难免多关注些。”
“原来如此。”看不出花檠是否相信,他又接着说,“孟家孟丞相是两朝老臣,跟着朕也没有几年,他这个人最是忠心,可却不是忠心于朕。朕自登基以来,他总觉得朕这个皇位来得不明不白,对朕多有不服,朕始终被他牵着鼻子走,岂能不恨。
而杨家是因蓉贵人进宫发迹的,才是对朕真的忠心,无论孟家愿不愿意,赐婚一事都绝无更改,朕要让那老匹夫看看,着天下还是朕的!是朕的!朕要他女儿嫁给谁,就得嫁给谁!”
花檠越说越激动,他一下子站起来,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站着也有些摇摇晃晃,眼看着是要醉了。
今日幸好月色如画,花檠又喝了酒,对黎安多少没有设防,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他如何机警的一个人,如若清醒着,是根本不会对人说的。
黎安看着他险些踉跄着摔倒在地上,也没有伸手去扶,好在他摇晃着蹬了几步,最后又坐回了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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