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笔直地靠在立柱上，一动不动，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脑筋飞快运转，如果他继续刚才的动作，我该怎么办？抗拒？接受？

他身体微斜靠在对面的墙上，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淡然道：“我不会过去的，你不用紧张。”

“我没紧张，没紧张，没紧张。”我自己恨不得敲自己的脑袋，居然没出息地把“没紧张”重复了三遍！

他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下客厅：“你过得还好吗？”

“我？还好。”见他面色平静，我松了一口气。

“刚刚，我很抱歉。”他看着我道。

他突如其来的礼貌让我措手不及，这话，我怎么接？

说没关系？不行，被一个和我没有瓜葛的男人亲得那么彻底，这都没关系，那我该有多放荡？

说有关系？也不行，这个时候太较真，不利于接下来的谈话，曹阳说的对，人生有几个九年？

干脆，不说话！

见我沉默，他走过来，

我下意识的往墙角挪了一下，他停住脚步，然后拐到沙发上坐下来，

“原来你这么怕我。”他有些无奈地倚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我儿子，也怕我。”他身子坐直，看着我的眼睛，生怕这句话我听不到似的。

儿子，这两个字像两根钉子从我的耳朵插进我的脑袋，扎在我的心上。

九年前，水果刀刺进小腹时，那撕心裂肺的疼瞬时穿越时空，毫不留情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现在，这个有儿子的男人居然在一个可能永远没有资格做母亲的女人面前平静地聊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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