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眼睛，在他的双目中，瞧见了自己的倒影。

可，那双眼已不再亮如星辰了。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自嘲地笑骂自己，“是啊，我真是个傻子，她已嫁人了啊！”

这会儿愣神的功夫，顾卿辞已挣脱了他，起身去寻找自家夫君了。

季东阳看着她的背影，忽忆起五年前的春日。

那时他还不是当朝九王爷的手下副将，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皇城侍卫。

他自幼无父无母四处浪荡，好不容易谋着了个侍卫的差事，便格外努力，心中只想着向上爬，屡屡立下功劳。

树大招风，他因此而得罪了顶头的侍卫长，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大街之上，被侍卫长责以棍棒之罚。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侍卫长的棍也越来越重，他死咬着牙硬挺着，冷汗混着血已浸湿了衣衫。

忽听得有人声音清越，“我倒不知，现如今一个小小侍卫长的权力竟这么大，能在大街上便对人施以棍棒之刑？”

他循着声音抬头，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望过去，便见人群之外停着一辆马车，素纱车帘半掀起来。

一角容颜，便知绝色。

那人淡静一笑，“我还以为，棍棒责人只能在天牢大狱或是衙门中能见到呢，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日后定要寻个人，好好问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