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然海湾别墅那里时夏深早就睡着了,看着夏深那紧拧着的眉头,戈蓝心里面是有波澜的,只是他想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任然,像他这种不可多得的神助攻要去哪里找?
戈蓝心里暗喜,还不等着他制造机会,眼前的夏深就已经被一只手给带跑了,任然早了一步,在戈蓝愣神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夏深给抱住了。
漫画小说里写着的情节,戈蓝从来不觉得浪漫,他觉得那些都是骗三岁小孩,和无知少女的,他可是四岁小孩,另外加无知小可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雨变得温柔起了,它变得轻飘飘软绵绵,落在脸上痒痒的,忽视了这样的变化戈蓝缓慢的关上车门,霸道总裁傲娇少年也不过就是任然这个样子的吧?
嗯,看起来有点帅了。戈蓝的心里五味杂陈,夏深和任然若即若离的关系他看着也挺揪心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疼的是当局者,虐的是旁观者。
“可惜,纵使情深奈何缘浅,求而不得,得而不珍……”
一个人的话像是讲给了这寂寥的夜,听众也就只有这朦朦胧胧的细雨了,戈蓝终究还是进了任然的别墅。
厨房里传来的是燃气灶的声音,戈蓝探进头去看见的是任然的背影,他用刀切着姜片儿,手的旁边是一包红糖,灶上是正在加热的凉水。
“你先去换身衣服。”他没有回头,像是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其实在听到戈蓝的脚步声之后,任然就知道身后有人。
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已经弄湿了任然干净的地板,水渍在地上清晰可见,水顺着戈蓝的裤腿继续滴落在地面上,再多一些几乎就要可以映出戈蓝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了。
“昂昂……”戈蓝稀里糊涂的应了声,他看到任然身上也是湿的,那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在灯底下已经变得反光了。
“你衣服不也没有干吗?你不去换一件……”
“嗯。”
看任然手上的一直没有停顿,戈蓝也没多说什么。他去了任然的卧室,在任然的床上看见了盖着被子的夏深,夏深苍白的脸上湿透的刘海紧紧的贴在额头上,她身上也是最开始的卫衣,毕竟戈蓝不是女的,夏深不是男的,换衣服这种事情……可以跳过。
在衣柜里草草的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戈蓝直接套在了身上,他又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生怕是把夏深弄醒了。
“你怎么今天去了你母亲的墓地?”
戈蓝倚在门框上看着任然,任然忽然抬眸,一双眼睛里面尽染寒霜,但是又充满了疑惑和迷茫,现在的任然看起来倒像是个无害的邻家少年。
外边都是骗人的,戈蓝不放过任然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在戈蓝聚光灯一样的注视下,任然用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说:“忽然想了。”
“怎么可能这样的忽然,你为什么这个时间去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
任然真的是没有遇到什么事情,是戈蓝想的太多了。可是正因为任然对着戈蓝有了诸多的隐瞒,所以现在戈蓝对任然的事情,虽然是嘴上说的满不在乎,心里依旧是揪心。
“你骄傲的走着,一切已经决定,走着,好像身后跟着沮丧的不敢哭泣的孩子,他叫命运。”顾城的诗任然知道,其实戈蓝辍学就不能代表戈蓝学习不好,不是每个不上学的人都比不过上学的人,同样都是人哪里分的什么上等人和下等人。
“我跟在你身后你是不是特别不放心?”
对于戈蓝突然的发问,任然真的很想说实话,不是不放心,是把多余的心分出来给戈蓝都没有用处,他是真的不放心。
任然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少爷,养尊处优,开了一家小酒吧,虽然见过点世面,但是终归是没经历过枪林弹雨,还是没有脱毛的雏鸟。
“你不说话肯定就是默认,你说我哪里给你拖后腿了?”
哪里都拖后腿了好吗?任然能怎么说,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敢情他的聪明智慧在戈蓝的面前都会夭折。
任然动动嘴道:“没拖后腿。”
“你少骗人,我肯定在拖你的后腿,但是我在你的身后可以给你挡枪,你只要大胆放心的去走,这就是我的目的,我戈蓝对天发誓,终其一生我也要帮你。”
戈蓝的脸上是认真的表情,他好像是在诉说一个格外严肃的誓言,像是在交代终生大事一样,一点儿含糊的表现都没有,如果戈蓝的父母见到戈蓝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十分的欣慰。
他们那个幼稚又不成熟的儿子,好像突然长大了。
任然却忽然笑了,他很感动戈蓝可以这样说,只是戈蓝要用什么帮他,手无寸铁的拿着他自己的身躯去挡枪子吗?戈蓝办的到,任然还办不到。
他的愿望不就是戈蓝能够活着。怎么可能会去让戈蓝送命呢,他任然很早之前就说过,无论如何戈蓝一定要被保护好,这是他弟弟。
“你刚才说顾城的书,我也有一些话要告诉你,
一只船累了,
在拥挤的波浪中慢慢下沉,
所有庄严驶过的船队,
都发出了忠告或表示同情,
年迈的渔船说:
“当心,你已经漏了,漏了就不宜航行。”
英武的军舰说:
“振奋!你应当振奋精神,不要自甘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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