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极端的服用利尿剂来减肥的都见过。
可是姜凡这身高和这个体重,显然是太过于瘦弱了。
慕追离将她放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也隐隐有些困意,不知怎么想的,他脱了鞋子脱下西装也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二人一同睡去……
比起谈恋爱的速度,慕追离比戚知薇速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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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天觉得自己非常的渴,已经一天都没有喝到水了。
他恍惚之间睁开眼,房子里微弱的灯光照在了自己的脸上。
墙壁上是及其简约的淡灰色装潢。
上面竟然可笑的还有自己的一张海报。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都不知道。
他捂着脑袋坐起来,一起身,被子顺着滑落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貌似没有穿衣服。
呃……
他只记得,那次和支禾吵架了之后,貌似自己就晕过去了。
为什么会晕过去?
这是个疑问。
田天从衣柜里找到了之前的衣服,那些都是他买给自己的。
几乎都是各种类型的名牌。
看吧,就说他像是在养条狗一样,喜欢变着花样的买东西,把自己装扮成他想要看到的样子。
怎么?
这样难得他就能够接受的了么?
“你醒了?”支禾略显疲惫的声音想起来,田天惊悚回头。
房间空无一人,怎么会突然听到支禾的声音。
“别看了,我在沙发里,快来拉我一把。”支禾哀怨的说。
田天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看到支禾的踪影了。
这沙发里确实是自己设计的一个缺陷,只要人躺进去就会陷进去,原本是想要营造一种踩在云朵上的一种感觉。
现在看来,睡觉的话会直接淹没,还是有些不妥当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里?”田天皱着眉头,低声问。
支禾一只腿屈起,一只腿伸直,他好笑回答:“摆脱你搞清楚,这里是我我的宅子。”
“……”田天抬眸看他,视线里的眼神冷淡至极。
别看支禾心狠手辣,其实他只是对不喜欢的人这样,如果是碰到了他内心里喜欢的人,他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一样。
所以田天这么略带失望的看他一眼,足够震慑到他了。
“那个,我说错话了。”支禾尴尬的扯了扯唇,说道。
“老爷子去年没了,我妈今年年初刚走,现在这么大的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他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田天没有说话,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觉得支禾可能要睡着的时候
听见他说:“你知道么,老爷子在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要我一定解决掉你,说如果没有你,我会幸福很多,说若不是你,我也许就不会成为这样。”
“那你呢?”田天抬眸,正视他。
支禾倔强抬头,阴沉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我不会让所有人动你,包括我。”
“支家在整个帝都可以只手遮天,人命在你们的口中其实不过鸿毛那般轻,说是法治社会,其实你们才是为虎作伥。”
田天说出口的话几乎都带着厌恶感。
甚至可以说,他内心极其的唾弃这种阶级认知。
支禾笑的惨淡,第一次他将自己的内心直面的剖析出来。
“阶级一直都存在,不知道的人仰望着,只看得到天,没有看到通天的梯子,阶级之上的人低头蔑视的看着众生,也只是看着,玩弄着。但是,田天,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接过来么?”支禾淡淡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屋子里顿时烟雾缠绕。
田天的声音若虚空出势:“什么?”
“当年,你说你走,好,我放你走,因为你帮我挡过枪子儿,现在呢?你还想走么?”
他坦然正视他,忽然唇边笑容更甚,那种漫不经心却又胜券在握的样子。
田天恨透了他居高临下的样子。
“我为什么不走?”
“我快要死了。”支禾突然开口。
“死于即将不久的淋巴癌……”
田天哑口无言,无端端的,他手指一颤。
屋内空气静止了一般,连风的流动就减少了许多。
“……什么时候的事?”田天开口问,却发现自己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支禾笑容突然明媚,没心没肺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的,天要亡我,想我做了大半辈子的孽,还把你给害了,真的可以说是罪孽。”
“这都是报应啊……”
“我的报应……”
田天抬眸,见支禾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似乎面色都透着苍白。
“……还有救么?”田天问。
支禾实话实说:“找到配型就可以,但是这种概率太低了,所以我只想好好的把剩下的日子活下去。”
“为什么不找配型?以你的势力”
以他的势力,找到配型应该不是难事的。
田天错综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不找了,反正我这一生注定痛失所爱,我知道我有很严重的精神障碍,也许我会控制不住我的怒气,可是,田天,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会改?”
“这么多年,你和我从小到大,你替我挨过枪子儿,我欠你一条命,可是我的肝切了一半,这些,你我之间算不清了”
支禾的声音一直在田天的耳边回荡着。
他响起了曾经的那段岁月。
之前他家里是支家的仆人,这是从满清就传下来的。
田天每天都是在这大宅子里长大的,在他六岁那年,父母都死了。
他和少爷在一起玩。
两个人一起揍过人,也一起比赛撒尿谁更远这种无聊的比赛。
他们长大了之后,一切兜兜转转都变了。
之前他用这一命之恩要求离开,现在支禾同样,用之前切掉的那一半肝来要求他回来。
陪她剩下的日子。
田天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问:“你着的不打算找配型了么?”
“配型有用么?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支禾嘲讽自己。
他现在已经不敢从嘴里奢求出爱这个字了。
他非常清楚明白冷静的知道,自己根本不配说。
曾经几次梦回,他和田天共眠,他在精神快要崩溃企图在田天这里得到救赎的时候,
田天冷漠的望着屋顶,冷漠吐出一句话。
“没有一个人想要陪着独裁者活下去”
“若是真的会相爱的两个人,早会在之前的几年爱上,可是之前半辈子都浪费了痴缠里面了,也不需要把后半辈子都给浪费掉了。”
是啊,自己和他前半辈子的纠纠缠缠,这后半辈子算是换清楚了。
“我要回去工作”田天一脸冷漠要求。
支禾刚想拒绝,可又想起来自己答应过的话,他问:“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能答应我,在这里住下么,我想要你陪我。”
“……嗯”田天看了他半晌,内心惊奇于他这种由霸道转化为温柔无奈的速度,又在心里对他筑起了防备的高墙。
他太刻意了,刻意的给人感觉不像是个真的要死的人。
倒像是在组织一场骗局一样。
“我在这里住下,希望你可以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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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知薇默默的盯着镜子里为自己卸妆的薄子雾。
这男人,怎么今天这么好看呢?
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确实是好看。
“看我做什么?”薄子雾淡笑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他手上的动作也十分的温柔。
戚知薇又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是想要用紧全部力量来临摹出他的样子。
“看你好看,薄叔,有的时候我是真心想要扑倒你的,可是吧,你太不给力了,没有给我一个冲动的点。”
她又摇摇头,十分可惜的说。
某女现在说话的时候几乎都是大无畏的样子,似乎当时临阵磨枪的时候怂的不是她一样。
“你还想怎么冲动?”薄子雾无奈。
“没怎么,我就是觉得你和我保持纯洁的革命友谊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呢,接接吻,拉拉小手就够了,不用那么想要打本垒。”
戚知薇淡定的表示,比起最基本的欲望,人们还是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干的。
比如,我们可以一起去织毛衣,也可以一起去氪金养那几个男人,甚至可以一起去养一养小青蛙。
“对了,薄叔,我有儿子了,我家崽儿的名字叫盒盒,好听么?”戚知薇一脸兴奋的拿起手机点开游戏给他看。
薄子雾看了一下屋子里那个正在吃饭的青蛙,满脸都是嫌弃:“这青蛙是你的孩子?”
有没有搞错?
为什么要找一个青蛙当儿子?
戚知薇护犊子的把手机抢了回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屏幕,她几乎是慈母笑。
“哎呀,我家崽儿长大了,都知道给妈妈买好吃的了。”
“那是青蛙”
“他是儿子啊,你看看,还给我带来了小帽子。”
“只是游戏,而已,不要当真。”
“都说了是儿子了。”
“知薇你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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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内,夏珏默默的盯着全场二百四十个人。
他站起身来,笑意满满。
“快过年了,大家放不放假啊?”
“放!”众位士兵回答的兴高采烈。
一旁夏珏的副官只觉得他们是在作死。
天知道,夏珏从来都不过春节的,他孤家寡人一个,更不要说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过什么春节的事情了。
简直是在刺激他。
“那好,今天我们就不训练了,咱们开始去食堂包饺子去行不行啊?”
“教官,我们都不会,”“对啊,教官不会怎么办?”
夏珏看到台下的人都有一说一,内心自是冷笑。
“不会?那更好,你们这样,今天正好离选拔的日子还差三天,你们之间之选出几位,所以各出奇招吧将士们,我相信你们勾心斗角起来一定比宫心计都厉害、”
夏珏几乎是神预言一样说。
台下的士兵各个面面相觑的看着。
“既然你们都不喜欢包饺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带着你们去旅游吧。”夏珏突发奇想。
他之前已经跟空军那边说了,他们愿意带着整个连飞跃到青藏高原那边。
当然不可能真正的飞到高原上去,也只是在附近的一处训练阵地让他们在哪里看看。
算是自己这个教官送给他们的一场新年之旅了。
“教官我们去哪里啊?”
“教官你听过一首歌么,想要带你去浪漫的土耳其,我们是不是去土耳其?”
夏珏抬手,示意下面的安静。
“那你们听没有听到另一首歌,青藏高原。”
“啊?高原,我有高原反应怎么办啊?”
“没关系,一切都能够克服的。”
……
经历了十一个小时,全部的士兵都在附近完毕,他们已经到达了场地。
来到这里,有的士兵已经挂上了氧气了,很明显的高原反应。
夏珏和平常人一样,没有半点毛病,他甚至压根就不觉得有什么。
“还没训练呢,不会不行了吧?”夏珏好笑的问出声。
“不,我们行!”士兵们统一战线,誓死也要和教官对抗到底。
副官无语望天,这群傻孩子啊。
夏珏是出了名的黑阎王,你们这不是都抢着往墙头上撞么?
怎么,还怕夏珏一个枪子儿打不了俩鸭子啊?
“那今天的训练科目非常的简单,原地转圈一千个,不准偷懒。”
夏珏微笑着说完,然后带着副官就走近帐篷里去了。
副官不解的问出口:“首长,我知道你为什么带他们来这里,可是以前的原地转圈,不可能吧?这是不能完成的任务啊。”
“不啊,我觉得很简单的,毕竟他们都是新兵,年轻力壮的,脑子也灵活。”
“还是不懂。”
“我要的就是他们的不服从命令,一千个,加上高原反应,除非是机器人,否则绝对不会应付的了下面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