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的全部野心,自然是那至尊之位,但只要有刘皇后一天,二皇子的地位就无法撼动。豫国公难拉拢,司徒烨自然而然就首先想到了圣眷日隆的荣道轩了。
司徒烨正沉思着,突然被一阵清脆的铃声所惊醒。
回廊的尽头,银笙正着一身红衣舞了过来,那细碎的铃声正是来自于她腰间别着的一串银铃。
细碎的步子错落有致,绵密而又有力,竟踏得回廊里咚咚作响。那沉闷的响声仿佛阵前擂响的战鼓,听得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咚咚的声音,随着银笙位置的变换竟各不相同,时而低沉悠远,时而高亢急促,配合着银笙舞动的节奏,竟真的不再需要任何的伴乐!
银笙在廊下疾步舞动,飘扬的舞衣伴着冬日里的烈烈寒风显得格外的肃杀,那急促的鼓点让人仿佛置身于厮杀的战场,而这个女子则像是于阵前起舞的战争女神!
众人的心情不知不觉间被廊下敲击的声音所感染,心潮为之滂湃。待一曲终了,大家都忍不住喝起彩来。
一曲《兰陵王入阵曲》被银笙挥洒自如的表现了出来,若说之前静娴的一身红衣是给人惊艳醒目的感觉,那么银笙此刻的一身红衣,所给人带来的则是震撼和强大的威慑力。
那耀眼的红,如地狱里开遍的曼珠沙华,美丽、神秘而又透着危险与杀机。
站在廊下的司徒辰看见这般与往日里完全不同的银笙,眼里的星芒明灭几许,最终不可遏制的亮了起来。
而司徒烨则是勾了勾嘴角,眼里的满意和欣赏是毫不掩藏。
唯有静娴,从银笙入场的那一刻起便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她,那样锋芒毕露的银笙在静娴眼里实在是碍眼得很!
过了好一会儿,场下终于有人开了口:“这《兰陵王入阵曲》本是由军乐演变而来,一般都需要军鼓在一旁伴奏。本王很是好奇,荣大小姐是如何做到仅用双足便能踩踏出这么复杂的鼓点的?”
司徒辰对于银笙是越来越好奇了,这个女人总是能给他带来出乎意料的惊喜,仿佛从来没有能难倒她的事物。
司徒辰此言正问到了众人都关心的地方,不少人纷纷附和,想趁机学了,下次也能效仿。
此舞甚是耗费体力,一曲结束,在如此大冷天里,银笙的身上还是流了不少的汗。
银笙平了平气息,这才回答道:“王爷有所不知,这般复杂的响声又岂是单凭双足踏地便可模仿出来的?实则是因为这廊下早已事先被我安排挖空,又放了大小不同的数只空瓮进去,这才能在踏上去的时候发出如军鼓一般厚重的响声。并且,臣女在舞蹈之时又着木屐于脚下,这才能做到轻易便能踩踏出咚咚的响声。”
银笙有一句话不假,她的确喜爱看些杂文野史,这种舞蹈也是她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名唤“响屐舞”。银笙看后觉得有趣,便吩咐人在自家的花园里也挖出了这么一条适合跳响屐舞的长廊。结果,这次正好派上了用场!
“创造这种舞的人也可算是独具匠心了!荣大小姐果然如二小姐方才所说的一般,对音律和舞蹈皆是颇有造诣啊。”司徒烨紧接着银笙的话茬立马开了口,却不负众望的迎来银笙一记僵硬的笑容。
怎料司徒烨却毫不死心,又对荣道轩夸了起来:“右相果然教女有方,府中的小姐们个个才艺出众,实令本殿大开眼界。”
只是话音刚落,却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荣大小姐的本事确实令人心服口服,只是荣二小姐恐怕就未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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