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撇了撇嘴,小声说,“不是你跟我说的,不能戳小妹的脸颊,不然小妹长大以后会一直流口水的?”
原来是兴师问罪,明月伸出去的手伸了一半赶紧的缩回来,好像原身是这么说过,带着被抓包的尴尬无力的解释说是忘了。
“要不让你也戳一下,咱们扯平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戳小妹了?”明月讨好的看着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的弟弟说。
钰儿见姐姐允许自己戳一下小妹,脸上顿时多云转晴,迅速的伸手戳了一下脸颊,满足的教训明月说,“大姐,你以后可不许再偷偷戳小妹的脸颊,不然小妹长大了还流口水知道了会讨厌你的。”
明月看着钰儿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的教训自己,面上憋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什么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赵氏铡完猪草,收拾好摊子,趁着要把铡刀搬回杂物间,顺带拐到自己屋子里看看明月,就听见姐弟两个不知道在说啥事儿,明月还跟钰儿打了保证。
明月搜索着记忆,这不能戳妹妹脸颊还是娘跟自己说的,当然不敢把自己干的坏事坦白,撒娇着打岔道,“没说啥,娘,爹呢,咋还不回来呀,眼看着就要天黑了。”
“你爹再等等就该回来了。”赵氏看着明月撒娇的样子,心里熨帖的不行。
“怎么爹爹每天都这么晚还不着家,娘你也不管管!”
明月记忆里便宜爹最近不知道在外头干啥,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家里头的事儿也不管不问,抱怨着探问了一句。
“你个丫头还跟娘耍招,你当娘不知道你早就想知道你爹干啥去了!可问出来了吧。”
赵氏点了点明月的心门儿,气笑道,“你想知道娘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可不能跟你爹置气。
你爹呀这不是见今年又是科举的年份,心思又活络了,天天出门去联络他当年的那些旧友去了。”
原来便宜爹又打算参加科举了,明月撇了撇嘴,对此一点也不抱希望。
“娘你就不劝劝?他那样子,书本都丢下好几年了,平日里我也没见他温习功课,还想考举人?
我看还不如看看临近哪个地方找教书先生,好歹能赚点银子补贴家用,就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子,家里头里里外外全指望娘一个人,也太不像男人了。”
明月十分嫌弃,便宜爹本事没一点,架子倒是不小,娘就这么放纵他,眼看着大哥也该娶妻了,家里头还不知攒了几个银子。
“你呀!”赵氏叹了口气,心里何尝不知道丈夫的想法不切实际,可是这就是搁在丈夫心里的一根刺,刺了大半辈子,拔不出越陷越深又能如何。
“等你爹回来,你可别在他跟前说他肯定考不上,你爹答应我了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还考不上就回家好好过日子下地干农活。
娘还得去做饭,明月你看着妹妹,明晚醒了你看着她不哭都行。”
等赵氏出去,明月自己坐在床边生闷气,娘这性格也太包子了,爹也不靠谱。这家里头弟弟是个调皮鬼年纪还小看不出啥,哥哥还没见着,妹妹嗷嗷待哺,就这三间土胚房,日子穷的叮当响,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