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涟漪脸上越痛苦,他的心里就越发快意,这种扭曲得近乎变态的心理,已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芽生长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他的人生过成如今这样。
三十年前,他也是个花丛扑碟,赏月游湖的骄纵少年,对着众多优秀京城女儿的追求不屑一顾,嗅着花香幻想自己的未来,夫妻共览良辰美景,聪慧儿女环绕膝前。
然后,他不知怎么渐渐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失败者,似乎只能通过牢牢把控住薛涟漪,来彰显自己总算比起那个男人,是个胜利者。
薛涟漪看着几乎有些癫狂的吴默,遍体生寒,她想逃跑,然而沉重的脚似乎在地上扎了根,双肩颓败地垂下。
这么多年,薛家早就被吴家深深渗入,控制了。
吴默也是以此把她困得牢牢的,就像一只吸血蜘蛛,将她困在一张大网里,无法动弹。
她无处可去,这世上,没有她的避风港。
年逾四十的薛涟漪站在庭院里,害怕又无力地发出了孩子一般的啜泣声。
中秋临近,月儿一日比一日圆。
落绎和九满仓都无暇也无意去欣赏,他们俩刚刚结束了第三次战役。
九满仓早就料到落绎今日刚回来,今晚战火必然激烈,所以白日里硬是把要处理的事情全部飞快做完,为晚上打持久战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落绎窝在她胸前休整了没一会,又拉着九满仓换了个姿势,开始了第四次。
“妻主,妻主,妻主妻主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