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绎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想过去追究一个无论是与不是都对我没什么好处的真相。你们要深究,估计还要问问游先生,她应该查了很久。今天咱们还是只处理报名一事吧。”
游米粮先生的确查过这事,同样在查的,还有长皇公。
自那次见过落绎,回去之后就稍微调查了一下落绎和雁南。但是他没有敢多纠,怕轻举妄动惊了旁人。
而尽管如此,当注意到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主动或被动,情愿或不情愿地经常听到几耳朵那人的消息。
除去让人恶心皱眉的娼妓身份以外,关于落绎的好些评价,还算不错。
多数人提到他,都是先为他的惊人美貌而发出喟叹,随后在了解与来往的过程中,就又会发现此人温柔与善良。
他虽身份低贱肮脏,却开了好些家病坊,经营多年,嫁给九满仓之后更是有将其转型扩大,只是核心依然不变,帮助了许许多多的穷苦人。
长皇公自己也不知在听闻这些评价时,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心情。
他不知这究竟是有心人精心调制送到他面前的,一口醇香诱人的鸩酒,还是让他心头恐慌疼痛到不敢伸手去揭开的,上天的礼物。
他坐在雕工不凡的华贵长椅上,绷着毫无表情的一张脸,看着手里持的这幅,有些泛黄的雁南画像。
雁南作为一代头牌,迷倒凰罣万千女子,自然画像不少。
若说落绎长得有七八成像他,轮廓硬朗,眼神骄傲。那么画像上的这雁南,偏却只有五六分。因着其眉眼嘴鼻,分明是各自融合了他和晏子宁的,使得面相更加柔美温和些。
叫谁看了都不得不惊叹,血缘,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