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偏头,叹了口气,道:“既然夏儿说受了委屈,我作为她爹,当然要为她讨回公道,可我也不能偏听偏信,毕竟……”掌柜撇了一眼安夏,“安先生在现场,是非曲直,咱们听听安先生怎么说,若安先生证实,夏儿确实受了委屈,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欺负夏儿的人好过。”
“还说什么,我都说的那么清楚了,爹,你不相信女儿吗?”听到掌柜的话,安夏眼波一闪,赶在安叔开口之前,立刻道。
笑话,安叔肯定不会向着她说话,当然,也不会向着那个贱丫头,可安叔是出了名的客观,那岂不是直接拆穿她刚才说的,她的目的还怎么达到。
“夏儿……”安夏说话的时候,掌柜夫人一直在观察掌柜的表情,见他眉头蹙起,明显不耐,就知道现在不能再说了,于是,出声提醒。
安夏对她的提醒视若无睹,现在她只知道,她不能让安叔说话,否则前功尽弃。
“爹……”
“安先生,你说,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掌柜不再理会安夏,转头问向安叔。
其实,事情经过他已经猜的七七八八,只是想证实一下,这丫头在外面如何,他一清二楚。
只不过,在家里,在他面前很是乖巧,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她头一次在外面欺负人被教训,更是头一次回来告状,而不是被别人找上门。
安叔神情严肃,将他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随着他一句句的讲述,掌柜的脸色越来越黑,掌柜夫人脸上现出震惊,而安夏的脸却是越来越苍白,她知道,自己失了先机,也失了父亲的帮助。
以前,她从未吃过亏,更没有这么狼狈过,她当然不会寻求帮助,更不会想要借力去去还回去。
然而这次,她是真的被那个贱丫头欺负了,却没有人站在她这边,没有人为了她不顾一切去教训那个贱丫头。
凭什么!
安夏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怨毒的望着厅中三人,心中的怨和恨一点点儿积聚,大有爆发之势。
只是,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时,她爹的话响起,适时的将她从仇恨的边缘拉了回来,却更加助长了她体内的暴力因子。
掌柜不知道安夏在想什么,就在安叔的讲述停止的刹那,压下心中的怒火,面无表情,声音无波的问道:“夏儿,安先生说的可是事实?”
安夏身体本能的一颤,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父亲的这种声音,这种表情。
然而,本能的恐惧却无法压下心中膨胀的暴力和不甘,虽然知道安叔说的都是客观事实,并无偏袒,她却不能苟同。
于是,咬牙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
掌柜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自家夫人,“你带她先出去吧!我和安先生有事要说。”
从安叔进门,掌柜就发现了他的欲言又止,直觉上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只是,安夏和自家夫人在,他并未问出。
虽然这话有不想理会安夏的逃避成分,却也并无错处。
掌柜夫人一看他那脸色,就知道此时多说无益,甚至会引起他更大的反感,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径直走到安夏身边,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就见安夏眼中的红丝和怨恨稍掩,顺从的跟着她娘离开了。
只若细看,不难看出她眼中闪烁的疯狂。
当然,这些都是背对着安夏的掌柜和安叔,走在一旁挽着她的掌柜夫人不知道的。
若是知道……
……
掌柜夫人携着安夏离开后,掌柜冲着安叔点了点头,起身转向身后的一排带着大大小小格子的立柜,停在了一个大花瓶前。
掌柜小心翼翼的将花瓶挪开,在格子边缘有节奏的敲了两下。
只见,没有丝毫缝隙的墙壁缓缓的向内倾斜,直至与地面齐平,而打开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漆黑的洞口,而里面,不见丝毫光亮。
从洞口边缘看上去就像是一头等待食物的野兽,走进去就会万劫不复;又像是一个承载着巨大秘密的黑洞,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一探究竟。
掌柜转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安叔,做了个请的姿势,安叔颔首,走在前面,掌柜跟在其后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原本黑暗的没有丝毫光亮的洞口,瞬间亮了起来,放眼望去,长长的走廊通道内,一个个手掌大的夜明珠嵌在其上,照亮了通向地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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