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立似又无意的低头看了看苏子城扶着花慕兰胳膊的手,一副了然的样子,“哦——原来是一家人啊。”
“杨队长,你误会了,兰兰她是崴脚了,我只是送兰兰来上班的。”苏子城极力辩解着。
“杨队,不是说今天审尚东林吗?让他们先准备一下,我待会儿就过去。”
“行,我这就准备去。”
看杨新立终于离开,花慕兰又回头冲着苏子城说到,“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那下班的时候我再来接你。”苏子城慢慢松开自己的手,生怕自己速度太快将花慕兰摔了。
“不用了,你知道我这个工作的特殊,下班时间都确定不了,到时候我还是打车回去就好。”花慕兰拒绝了苏子城的好意。
“可是,好吧!”苏子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最后又看了花慕兰两眼,终于转身离开了。
花慕兰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进了解剖室,简单准备了一下就进了审讯室,坐在了杨新立旁边的空椅子上。
才进来不到两天的时间,尚东林早已变了副模样。
因为在羁押期间是不允许戴眼镜,大概是因为突然摘了眼睛的缘故,尚东林的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的很明显,胡子拉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尚东林,能告诉我你们家地下室的那具白骨是谁吗?”花慕兰直截了当的向尚东林问道。
几分钟过去了,尚东林依然不说话,眼神空洞。
“你记不记得你最后一次见你妈妈的情景?”花慕兰再次问道。
终于尚东林有了反应。
他抬头看了一眼在他对面坐着的花慕兰和杨新立,又垂下了眼睑,轻轻的说了一句,“妈妈?我已经有三十年没有见过妈妈了。”
然后尚东林就开始痛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等他哭够了,终于平静了下来,“那具白骨就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