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风苦笑道:“娘,这会是特殊时期,命都顾不上了,哪里还有留得住东西的。这房子、产业,那都是死的,只要人还在,那才是最要紧的。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命都没了,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呢?”
刘老太太只是垂下头来,默默地抽着水烟,半晌,方才开口说道:“你什么也别劝了,我心里头呀,早就有了主意了。你爹走的时候,将整个刘家都托付给了我,我也决计不好走的。我就当做是看家的人了,就是为了咱们刘家的子孙,也得看着这座宅子呢。”
刘天风皱眉道:“娘,您这样说,可不是要爱颐与我心里头都难受的么。”
刘老太太冷笑了一声:“你们不一样,都还年轻,正是风华好时候,哪里像我,不过是七八十岁的人,半截入土了,就这样,我还要怕那日本人?况且,日本人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了?就真敢对我一个老太太下手了?”
刘天风恨然道:“可就是日本人,禽兽不如呢,你是不知道,他们在南京干下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儿,简直是人神共愤,甭说是老太太了,那就是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没放过啊!”
“天风,我不管,我这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怕的。况且此去重庆,路途遥远,我跟着去,那也是累赘,倒是不如留下来,还能看着家。我可是早就同你爹约定好了,我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我就是死,也得死在咱们家里头。天风啊,你就带着爱颐走罢,还有书言的媳妇,静云与那两个小可怜,也该一道走,这能走的都走了才好。”刘老太太哑声说道。
刘天风道:“娘既是不走,那我也不走,也便只好要爱颐与静云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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