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一听,晓得她这是同意了,一时兴奋地连连点头:“当然了,一定会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闲话,小田便不好再久留了,这一次,他是真的要走了。张予倩站在舞厅门口,目送着小田离去的背影,心下忽而生了一股莫名的凉意,想着,若是她早些年遇到他,这人生的际遇,是不是就与现下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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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山脚下,有一条歪歪斜斜的细路,是是贪图近路的人用鞋子踩的多了,硬是走出来的一条小道,这会看起来,却是渭径分明的一条路了。路旁有许多的青冢,都是无人关照的,上头野草丛生,看起来很是荒凉。
静云挽着一个竹篮,慢慢地来到了婉瑜的坟前,上头的木牌,如今已经换成了一块石雕,上头写着“爱妻婉瑜之墓”几个字。这是静云以裴克文的名义,雇了人来修葺的。
这会天明不久,静云倒并不是很着急,只是慢慢地从竹篮里头拿出了四碟菜与一碗饭,齐整地在坟前摆了开来。然后她就点上了纸钱,一点点地烧着。
周遭的枯草在冷风中挺立着,好似展示着顽强的生命力。静云的发丝在风中被吹得有些乱了,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这真的是死一般的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