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左伊人敏感地发现樊奕琛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哪怕她身上已经裹了三件羊绒毛衣，外加一件厚厚的风衣外套，她还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

源源不断，堪比移动电冰箱。

左伊人侧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

现在的他，面若冰霜，沉如黑墨，一点也不像她熟悉的那个他。

若不是他那些下意识保护她的动作还在，左伊人真的要怀疑她身边是不是又换了一个人了。

想了想，左伊人主动开口，企图打散他身上的冷气。

“阿琛，我们现在去哪里？”

果不其然，她才刚开口，就感觉他整个人有稍稍回暖的趋势。

“先随便走走，或者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左伊人摇头，咯咯笑道，“全凭樊大导游带路呀，你别把我卖了就行。”

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了，樊奕琛脸上最后一点冷色也消失殆尽，菲薄的唇瓣弯出一道迷人的弧度，“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我怎么舍得把你卖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舍得。”

看她一双狡黠的眸子转了转，樊奕琛的脑海中不期然地浮起一张稚嫩的小脸，那是幼年时使劲浑身解数逗他开心的她。

幼年时代的她，犹如一个快乐的精灵，即便他不说话，她也能围着他玩得不亦乐乎。

就是这么一个开心果啊，陪着他走过一段最黑暗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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