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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诚躺在锦州州府特别布置的房间里,胸膛上缠绕了一层厚厚的布条,他如今十分后悔当时没把时玖的话太当回事,结果果真被寻凶未遂的索图里报复了。
他伤的远比时玖要严重,索图里一刀几乎贯穿了他的侧腹,好在未伤及五脏六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却也在伤口养好之前不能自由活动了。
北祝又在此时以阿兰真死在大楚为由兵犯梁州,十万北祝大军陈兵梁州城下,南魏也不安分,近日竟开始在淮水对岸频繁演兵。楚天诚一时间急得焦头烂额。
“来人!”
……
时玖这边则日日不断地有人来探望,每次都给他带来不同的消息。
时玖无奈道:“你们一个个都闲得没事干?反正现在北祝都发兵了,也没必要谈和了。”
“再说我一个伤员,你们来我这多少次我也有心无力啊……”
林景飞掏耳朵,“你说的是真的吗?死得那个真不是阿兰真?”
“嗨,你这话问得,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我的消息你还信不过吗?”时玖道。
林景飞无比真诚地道:“你说话的可信度,真的玄。”
时玖:“……”
“开个玩笑……”林景飞看着时玖抽搐的嘴角“哈哈”笑道:“你继续说。”
傅守礼坐在一旁扶额。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俩人还没个正型。
商瞿替火盆填了几枚炭块,用铁钳挟着火盆挪到时玖靠坐的软榻边上,也不顾旁人目光,贴心地替时玖掖毯子。
时玖也不制止,只笑吟吟地看着他为自己忙碌。
两个人之间无须言说,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这二人之间不同于常人的亲密。
尚澹看得一阵牙酸,“行了,知道你俩情比金坚,快歇一会儿吧。大哥们,咱们现在正面临着家国存亡平天下的大事呢,能不能严肃一点!”
时玖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接过商瞿煮的“莫问出处”尝了一口,抿抿唇,问道:“索图里还没找到?”
提到这事林景飞就上火,“你说真是奇也怪哉,锦州统共就这么大,他能藏哪儿去?守城卫明明都一刻不停地满城翻腾,这么大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现在当务之急是梁州那边……”高滔道。
时玖打断他,“梁州那边不急,我这几日便动身北上去寻袁统领一趟,之后西行调回镇北军。”
听到“镇北军”三个字,在场的人精神俱是一震。
对啊,谁说大楚现在穷弩之末没有兵了?不是还有西边的镇北军吗?
“镇北军被之前朝廷搅和的现在情况比较复杂,必须得我跟商瞿亲自走一趟才行。”谈到这里,时玖收起了嬉皮笑脸,面上无比郑重,他两手相交在额前,朝在座的所有人行了一个文士之礼。
“此次北上,不知前路,不晓
归期。如此,南边的城防便拜托诸位了,希望我们再碰面之时,就是共商大楚光复河山之日!”
“理应如此。”傅守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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