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抹眼睛：“沙子。”

他低笑：“欢喜傻了吧！”

扒开盖子喝一口，前味微酸，后味清甜，异常好喝，忍不住又喝一口：“好酒。”

他微微抬颚，几分得意：“本神亲手酿制，当然绝品。”

我惊讶：“大神亲酿？大神不是很忙吗。”

他低笑：“当然很忙，只，夫人爱酒，又怕烈酒伤身，无奈，只得本神百忙中亲自为之。”

我茫然：“哪个夫人？”

他敲敲我脑袋：“傻了吧。”

我哈哈笑：“没成亲，到底不太顺耳。”

他指指天边：“很美吧。”

我嗯了声。

他揽住我肩膀，拉进怀里：“我曾独自一人瞧了几十万年，从此后，我希望每一晚的夜景都与小小同赏。”

风吹起发丝，将我的和他的纠缠在一起，我愣愣看着他，良久，呢喃：“真好看。”

他笑了，眉目弯弯，更加的好看：“皮囊而已，夫人若喜欢，本神便永远这般模样。”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兀然想起猴子的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可是啊，久远的以前，我曾那般倾心喜欢的啊！

“......一直，有一事不明。”

他嗯了声。

“到底为何，大神会喜欢上我？我，实在不是天家最绝色的公主，也不是对你最痴心那个。”

他哈哈大笑：“绝色这东西，我照照镜子不就好了。”

呃......无言以对，喝酒为上。

他揉揉我头发：“还是耿耿于怀燕姜那事？”

我喝口酒：“话说燕姜是你救命恩人，你却不曾出手救她一命？”

沉默，片刻后他轻叹：“若非若水去抢聚魂灯无意间闯入无妄海底，可能连我都永世寻不到你，那里永世冰封，神识亦无法到达......”

我一惊，状若随意问：“魔神吗？抢聚魂灯作甚？”

“似乎为了一个女人。”

心猛一跳，狠狠灌一口酒：“他那样的人，也会为一个女人如此？”

云止轻哼了声：“是啊，那人惯会玩弄人心。”

“怎么说法？”我疑惑。

云止沉默。

我挥挥手：“不说算了，总而言之是你惹的桃花债，哎，指不定前方还有多少坑要我去跳。”

云止叹了声，微微收紧手臂，声音夹杂几分歉意：“小小，燕姜是个意外。”

意外？我呵呵了：“天香是意外，燕姜也是意外，还有多少个意外？或者大神一并说来，小仙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拍拍我脑袋，无奈：“没有。”顿了顿：“总而言之，离魔神越远越好，很多年前，凰浅便是不肯听......”

我立马坐正，昂头：“少年，说出你的故事，姐姐很是期待。”

他一脸啼笑皆非：“我家夫人如此八卦！”

我呵呵笑，拍拍他肩膀：“闲着也是闲着，说些故事来听听，全当下酒小菜。话说，魔神即将成为我妹夫，你若不与我说明白清楚，保不定那天我这没了记忆又亲民善良的大仙亲自去魔界向魔神请教一二来着。”

云止瞪我：“你敢。”

我瞪他：“就敢。”

他把我头发揉的乱七八糟：“那就别怪本神不客气平了魔界。”

我嘻嘻笑：“好啊，请便。话说那故事怎么个情节？！”

他眉头轻皱，望着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深思，我嘻嘻哈哈笑，坦坦荡荡任他打量，片刻后，云止莞尔一笑，暖花开般漂亮：“好吧，我便说些故事与夫人下酒。”

大神搂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喝着酒，讲着几十万前一些神界趣事，以及几万年前那段往事，不知过去多久，昏昏欲睡的我脸上痒痒的，挥挥手赶苍蝇，却被握住，温热的长指将四散的发丝夹进耳后，唇落在额头：“无论往事如何，如今，我眼里只有你。”

......

我睁开眼，月色下的凌霄宫辉宏气派，一览众山小的气势存在天地间，与此相隔一重宫阙的瑶光殿，红衣蹁跹，一派春色旖旎。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