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我桃子。”

继续走。

“我种了一万年的桃子被你吃个精光。”

加快脚步。

“佛祖说，受人恩惠要涌泉相报。”

猴子转头，一脸不信：“真的？那，女娃待怎样？”

“回答问题。”我竖起一根指头。

“只这样？”

“嗯。”

猴子走过来，蹲我旁边，一遍喝酒一遍啃桃子：“嗯，说。”

我对着连鸟都没一只的湛蓝湛蓝的天空发了阵呆：“大圣，出家何为？”

猴子想了想：“普度众生啊。”

“众生可包括紫霞仙子？”

“呃，当然。”末了补了句：“也包括女娃娃你。”

“如果众生不包括紫霞，可还会出家？”

他摸摸脑袋：“不是只一个问题吗？老孙算术不好，这是第几个啦？”

我竖起一根指头：“是一个系列，不是一个问题。”

猴子一愣，炸毛：“我了个靠，又来耍你孙爷爷。”

“若再来一遍，天下和挚爱，汝何选？”

他皱眉，一会儿后，摇头：“不会。”

“怎不会？”

“老孙出家人，假设不成立。”

我......

所以，终究，我心中困惑依旧无解，和猴子你一口我一口喝酒，渐渐睡过去，梦中，孙悟空布衣麻鞋少年模样，手中捧着一顶金箍。

我惊问：你可想好？这东西一旦戴上便是出家人，再无凡尘瓜葛。

他看看我、看看金箍，笑容苦涩：我不戴金箍救不了她，我戴上金箍爱不了她。一路走来，才终于懂得，曾经一步之遥的人，一旦错过，之后即使化身盖世英雄，身披金衣战甲，脚踏七彩祥云，一跃十万八千里，也未必追的回来。（注：出处《大话西游》）

毅然戴上金箍，五彩霞光中是身披金衣战甲、手持金箍棒的齐天大圣，一声咋喝地动山摇，盖世英雄、威风天下。

他属于众生，只不属于她。

头上那金箍闪着冷厉寒光，胆寒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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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一脸的水，少年俯瞰我，惊讶：“做了什么梦，尽哭成这样。”

伸手来探我，我一挡：“你故意告诉我凰浅那事，想引偏我？”

他手一顿，眨眨眼，一脸纯良：“故意？引偏？何意？本少从不说谎。”

“是，你没说谎，但，你想我恨若水。”

他切了声：“本少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我直直看着他：“当日无妄海底若水来救我之前，先也遇上了你。”

他一呆：“呃，是啊，哪又如何？吃醋？本少很专一的......”

我瞪着他：“昊天镜，你欲言又止的那段话应该是这样的吧。”

他一脸呆萌：“什么欲言又止？本少向来直言不讳。”

我指指地下：“大血海时，你与我说若水放弃了唯一自救的机会。”

他嬉笑：“哦，是啊，那小子有些傻，不过好在神力够强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放心放心。”

我心如刀绞：“我的这颗心，不光是救凰浅的良药，恐怕也是若水的唯一方法吧！”

昊天镜僵住，张张嘴，又张张嘴。

我合衣一滚，狂奔而去，几步后跳下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