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孙姨娘啊。我近日太累了，这不，本想闭目养一会神的，却一不小心睡着了，竟然连姨娘到了面前也没发现。”

孙婷窝着火，但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又强忍着憋了回去。

燕蓁蓁以手成拳，放在鼻下，打了个哈欠，“孙姨娘这么…”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身后“气势汹汹地找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孙婷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本来目的，原本惺惺作态的样子也懒得装了，两只眼睛瞪大了盯着燕蓁蓁，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兰华在外的遭遇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嗯？”燕蓁蓁想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动的手脚我怎么不知道，还要让孙姨娘来告诉我。”

“你别装蒜，你故意不接手处理，却扔给我，看起来是好意，其实是想让自己全身而退，是不是！”这话说得阴狠。

她便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拉下了脸，脸色冰若寒霜，“你知道污蔑太师府大小姐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但一想到自己女儿哭着跟自己诉苦的样子，孙婷的胆子又更大了，更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还能翻了天吗，“就凭你，能怎样。”

“呵呵。”燕蓁蓁不怒反笑，额前散落的碎发遮住了她眼底的光，“现在我就给你机会，别打死了，留一口气，还要查是谁坏了燕兰华的名声呢。”

这话没有指名道姓，但绝对不是对孙婷说的。

不远处的树叶沙沙两下，飘落了几片，孙婷突然双腿一软，便生生跪在了燕蓁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