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你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人一直在欺负你？”

她身上的伤口比较多，若是说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有些牵强。

小孩儿又不笑了，像是有些害怕，缩了回去。

洛子棱见她又是这幅模样，叹了口气。

“小寒，不如你跟哥哥走吧，去哥哥家里看看怎么样？”

小孩儿再次缩了回去，脑海里回荡着端木严的声音，整个人都在发颤。这个人，已经成为了她心中的一片阴影。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洛子棱脸上有些愁色。

等到洛子棱走了，小孩儿又被撵到了那座小茅屋，带着别人的咒骂，小孩儿有些无措，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躲在被子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

每隔一两年，洛子棱都会来看望一次她，小孩儿在端木家的生活没有什么值得记得的，无非就是被人鄙视，遭人辱骂，她几乎到了习惯了的地步。

反正为了明面上的面子，别人不会对她太过分，最多就是逼迫她做一些危险的事，让她受些皮肉伤罢了。

所以，只有洛子棱在的时候，她才会开心，小孩儿度年如日，满心满眼的只有这个哥哥。

这一年，洛子棱过来的时候，开始教导小孩儿写字。

洛子棱这张脸看着是完美的，他写的字也是完美的，每一笔每一画都恰到好处，却并不是那种死板的字体，见字如见人，独具一格。

他现在纸上写下一个“寒”字，又要补全小孩儿的名字，却被小孩儿拉住了衣袖。

洛子棱低头道：“怎么了？”

小孩儿努努嘴，舌头像是打结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哥哥……哥哥的名字，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