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月夜酷刑 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
东之月说:“求我?求我做什么?”
桉朵儿精疲力尽:“求你别再挠……”
痒又加重一层。
桉朵儿撕心裂肺地喊出来:“我求你,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我全错了!”
东之月挠地专注,随口问:“哪儿错了?”
桉朵儿又哭又笑:“我说谎话。”
东之月说:“哦?”
桉朵儿说:“我确实……不讨厌跟你……不是很讨厌跟你……啊哈哈痒死我了……希望跟你……”
“等等!”东之月突然冷静打断:“你别说,让我自己猜猜。”
他开始边挠边猜。
桉朵儿在强烈的濒死感中,痛苦不堪地问:“你猜到了吗?”
东之月微微颦眉,为难道:“女人心海底针,真不好猜。”
桉朵儿忍无可忍,大叫道:“不猜了不猜了。我自己告诉你。你说得是对的,我是希望跟你……那样……那样……就跟你说的那样……那样……痒死我啦……”
东之月不解地问:“那样?那样是怎样?”
桉朵儿紧闭双眼,挣扎道:“就是,嗯……”
“等等,”东之月又打断:“不要说。”
桉朵儿生不如死:“为什么不说?”
东之月说:“因为我突然不太想知道,你到底想怎样了。”
桉朵儿泪流满面:“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东之月诚恳地说:“我什么也不想知道。就想挠你。”
……
桉朵儿这一笑,竟笑得晕死过去。
她以前从不相信,活人能被尿憋死,当然更不相信活人能被挠痒痒挠得笑死。
她晕死过去之后,做了一个梦。那梦极其神秘,极其诡异,极其惊悚。
极其香艳。
梦里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山谷,清夜笼罩一天一地的红,远处海棠燃烧如晚霞,近处芍药逶迤如绛烟。红花红叶聚拢成簇,又被满澄辉盈盈飘落半空,远处近处相衔,仿佛深海里晕开霞光水云,飞花之中幽光闪烁,分不清是星光还是萤火虫。
就在这世外美景中,桉朵儿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鱼水之欢。
与她共赴巫山的男子,黑发与她的如瀑长发纠缠在一起,织出美丽的花纹。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含糊地低唤:“天玥。”
她从男子清如水镜的眸子里,看见一张陌生的女子面孔。
那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又是谁?她不是她,那她是谁?
桉朵儿很迷惑。
男子不停低唤:“天玥……”
“天玥……”
最后一刻,男子的声音几如呓语:“天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再不会对你放手。哪怕封印反噬,我也要与你一起化为灰烬……”
“天玥,唯一的毁灭,只在于失去你……”
天光从眼帘漏下的前一刻,有一只手停留在她额头上,貌似在替她擦汗。她一把抓住那只手,搂到胸前,伤心地说:“你不许抛下我!”
她隐隐觉得,自己像孤儿一样被抛开很久。但她哪里是孤儿呢?她明明有家,有渊云。
她又说:“不要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