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ky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他看了祁连笙一会儿，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呶，拿着——”

顿了顿，“我走了啊。”

祁连笙站在旅馆门边冲着janky挥手，“谢谢您啦，编辑大大。”

janky也不看她，只是背着身子边走边挥手。

那些矫情话就算了，毕竟也不是生离死别。

祁连笙将janky的衣服披到了肩上后才想起要给老板娘住宿费，她掏出身份证和钱，发现老板娘一直朝着janky走远的地方张望。

“姑娘，那是你男朋友？”老板娘暧昧的眼神打听到。

祁连笙将钱和身份证递了过去，摇摇头，勾唇一笑，“他是弯的，我也是弯的。”

老板娘一通恶寒。

祁连笙觉得自己的恶趣味真的挺有毒，可是她现在没兴趣去解释janky是什么人，而她又同他如何如何。

祁连笙转过身的时候听到了老板娘很清晰的一句，“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弯的直的，自己开心即正义。

祁连笙陡然惊醒，满头大汗。

她刚才做了个噩梦，江野和纪寻的脸不断重叠，然后又变成歇斯底里的许硕，江野面庞冰冷的看着她，像是陌生人，眼神却同纪寻如出一辙。

梦里的纪寻在和江野说，“你看吧，她早就脏了，特别脏啊——”

祁连笙使劲的拿着洗碗的清洁球擦着身子，全身都是血，可是江野还是看路边垃圾的眼神看着她。

清洁球上是猩红的血珠子。

她伸手，江野伸出的却是一把锐利的军刀。

这场梦，猝不及防的就醒了。

祁连笙紧紧的抓着白净的被单，满头大汗。

梦里感觉不到疼的她，醒了以后却全身都疼，心有余悸的颤动。

她看了眼在床头柜边安静的躺着的手机，摸了过去。

很快的编辑了一条信息，点了发送，就发送了过去。

这个夜晚，像是一个恶魔窟，一个噩梦扣着另一个噩梦，祁连笙就那么睁眼躺倒了天亮。

早上天一亮，祁连笙就退了房，出人意外的。

许硕没有回信息，也没有打电话，却也是情理之中。

祁连笙想，他也许没有办法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面对她了吧。

而她，也是一样。

所以辞职是对两个人最好的办法，如果江野没有念书，她也许想要跟江野一起出去旅游一段时间。

脑子里的弦就像扣着她的头皮，不断的往后抻。

祁连笙打电话给苏媛的时候，却在水名华城看到了另一个人。

纪于时，他没有看到车上的祁连笙，祁连笙就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下了车，还跟了他一路，纪于时拉着箱子在走了一段以后停下了。

祁连笙猛的找了个地方背过身去，她以为纪于时发现她了。

并不是，而是苏媛下楼了，苏媛给了纪于时一个拥抱，笑着问好。

祁连笙就明白了，苏媛说的朋友是谁，这栋房子是谁的。

她忽然觉得，好像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两个的秘密，而苏媛没有给她说这个房子是谁的，或许碍于部分原因。

而那个原因的源头无非是纪寻，还是她。

她，纪寻，纪于时的奇妙关系。

祁连笙从小就是一个招人喜欢的人，那种喜欢不管是出于恶意还是真心，比如她母亲的前任，那种不怀好意的喜欢。

纪寻，带有功利的善良。

许硕，怀有目的的喜欢。

以及纪于时，单纯的喜欢。

祁连笙终于还是转头，不去戳破，其实纪于时和苏媛怎样，祁连笙觉得无所谓，都是朋友，没关系。

可是有那么一刻心酸是源于苏媛，她到底还是和自己隔了层什么，是因为怕见面尴尬也好，是因为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祁连笙一路开车，她全程都在想事情。

可是脑子里是团乱的线，没有手给她捋一捋。

祁连笙浑浑噩噩的在家里窝了好几天，日常三餐都是外卖，有时候胃口不好，中午的饭基本没动过。

她就放进微波炉里叮一下，晚上再吃。

晚饭照常剩了一大半，祁连笙想了会儿，还是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本来想着多吃几口，最近例假流的血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多。

苏媛的电话就猝不及防的想了。

祁连笙看了会儿，然后接了，“媛？”

“小笙，你在哪？”苏媛在电话那头问道。

祁连笙刚准备回在家的时候，苏媛又问道：“在公司吗？”

“我不在，我在家，怎么了吗？”

“这样——”苏媛有些可惜的语气，“我等会儿要去一趟巴黎，之前的工作室和工作上的事物要和那边交接一下，我刚巧在你公司楼下，你不在就算了。”

祁连笙想了想，“你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