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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墨眼含宠溺,扬了扬唇,而后突然俯身,用额头抵在了朗钰的额头上。

两人的鼻子都很挺拔,这么一靠近,鼻子也随之叠在了一处,鼻尖相蹭,鼻梁相贴。

季连墨透过间隙垂眼看向朗钰,而朗钰此时也在看着他。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处,刚巧就促成了花。

“因为我不想瞒着你了。”季连墨笑着蹭了蹭朗钰的鼻尖,看着朗钰犹在状况之外的表情,他伸手把朗钰揽进怀中的同时颤抖地呼出了一口气,“钰宝啊,你根本都不知道你有多好,好到在我想起有事瞒着你的时候我会觉得罪恶。所以我想都告诉你,把我的所有一切好的坏的都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怕你看透我,我只怕还没来得及给你看真正的我,你就会离开我。”

这小情话说得,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朗钰还是选择冷哼了一声,讥笑着问道:“你就不怕我是太后留在你身边的奸细?”

季连墨忽视了朗钰恶狠的语气,淡笑着用脸蹭了蹭她的发,“就算是奸细我也认了,能有这么一个为我着想,和我同心同德的奸细,也算是我这一生中的一大幸事了,再说我可不相信你会是奸细,毕竟…这天下再没有谁比你对我更好了,对吧?”

“是对的。”不等朗钰回答,季连墨就先自己做了答,并且在朗钰的发上落下了一枚轻吻,将朗钰抱得更紧了些。

朗钰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季连墨会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唇角不觉间就微微上扬了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记了她这么多好,嗯~这小狼崽子果然没白养。

朗钰忍不住在季连墨的腰身上锤了一拳,“哼,还好,良心没有被狼吃了。”

“不不不,吃了吃了早就吃了,只不过不是狼吃的,是朗吃的。”

“少给我玩文字游戏。”见季连墨不仅不躲,反而把她揽得更紧了些,朗钰又用手指在他的腰上戳了戳。

“诶是是是是,不过就算不玩,我的良心也是你的,脾胃肾也是你的,都是你的。”

“放屁,你当我贩卖人口呢?”

“你舍不得。”季连墨把嘴贴在朗钰的耳边,得意地低笑了声。

“呵呵,那你就说错了。少爷你还是赶紧去洗洗干净,等着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吧啊。”朗钰撑着季连墨的身子,试着从他的怀抱里退出了些,然后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冲他龇了龇牙,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她那一动,季连墨也就跟着一动,“不许走。”

朗钰回头瞥了他一眼,蹙眉道:“你是我大爷啊?你说不许走就不许走啊?”

“我是你男人。”季连墨与朗钰咧了咧嘴,眼里那小光冒得直晃朗钰的眼。

朗钰暗中啐了他一口,哼哼道:“我没承认。”

“嗯。”季连墨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我也没想着让你今天承认,但是,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的。而在那之前,我先承认你就好,我的钰宝。”

说着,季连墨就要在朗钰的脑门上“盖章”。

“诶,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真tmd的肉麻。”朗钰连忙用手去挡,结果她却忘了季连墨不装孙子的时候力气大得像头牛。

于是她反抗无效,成功被“袭击”了,还被顺利地盖了章。

并且那章盖得还不只是一个,而是一连串,弄得朗钰一度以为自己的脑门要被季连墨给搞塌了。

而这还不是季连墨最惹人讨厌的地方,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应该是他腻死人不偿命的夺命连环叫。

真的,朗钰根本数不清他究竟叫了多少声,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他在她脑门上亲了多少口,他就叫了多少声。

“钰宝钰宝”叫得最后听得朗钰直接头皮发了麻,当然她的脑门更是没能幸免。

也不知道是被季连墨晃得还是亲的,朗钰突然有点晕眩。

而季连墨贯会乘人之危,于是朗钰再次被他圈进了怀中,顺便抱了紧。

到了此时,朗钰也懒得再挣扎了,直接一气儿放松,把身上的所有重量都压在了季连墨的身上。

朗钰是有心压死季连墨,但殊不知人家求之不得,理直气壮地把她抱在怀中,心里乐得早就找不着北了。

两人在不同程度上都有些喘息。

只不过一个是心累,一个是激动。

季连墨抱着朗钰,像是在讨好一样,自将她抱在怀中就开始像晃动摇篮里的孩童一样轻轻晃动着朗钰的身体,渐渐唇就贴到了朗钰耳边。

那处本就敏感,被季连墨这么一刺激,朗钰立时打了一个哆嗦,作势就要起身。

但结果,可想而知,在季连墨想要留下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算拼死挣扎,最后也会是纹丝不动。

“钰宝,我们不闹了好吗?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季连墨无奈地摸着朗钰耷拉在他肩膀上的脑袋,“你听着,以前是形势所逼,我无法选择,所以我嫌恶过你,怀疑过你,欺骗过你,利用过也伤害过你,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真的。”

“哦?”朗钰没有接话,但上下打量的眼神,已经表明了她质疑的心。

不过季连墨也不介意,反倒是见到她这副灵气十足的模样,愈发喜欢得紧。

“没关系的钰宝,你放心,我是会用行动与你证明的,所以别急,我们慢慢来,这大魏的江山我还没收尽呢,如果你现在就答应了我,倒要名正言顺地与我多吃几年苦,我是万般舍不得的。比起共苦,我更希望与你同甘。”季连墨将朗钰的手拉到唇前,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后,除了我这一腔爱意和崇拜,我还想给你荣华安泰,还有一个你想看到的太平盛世,你说可好?”

朗钰被季连墨深情坚定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跳。

她想她心里应该也是喜欢季连墨的,但是她不能就这么答应他。

倒不是因为他先前对她做过的种种。

说实在的,其实她从来都没怨怪过她,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怨怪他。

她这人虽然平时张狂得很,但是从来不会去强求些什么。

她始终觉得这世上谁都没有义务去对谁好,所以假如有人对她好,哪怕是一丁点,她也会知足,也会感恩。

至于那些不对她好的人,她也不会觉得有所谓,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她都会以礼相待。

季连墨虽然一直都对她耍混,背地里也没少算计她,但他却从来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

不仅如此,他还帮了她许多次,而且每次都是在生死攸关的档口。

所以记着好的人不只他一个,她也记得,而且不比他少了深刻。

如果她不曾记得他对她的好,她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但是,或许就像季连墨自己说的那样,她可能还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

在她的印象中,季连墨一直都活在她的猜测中。

就算这半年在五国间游历的时候他多少有露出些本心,但是他身上到底还披着一层外衣。

所以,她需要重新认识他、了解他,可能这样才能判断他到底合不合适,到底值不值得,也能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他,或者…爱不爱他。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呆子?”对上季连墨一双晶晶亮的眼睛,朗钰同样无奈地笑出了声。

“有啊,我家钰宝啊。”

朗钰被季连墨那副得意的模样弄得苦笑不得。

他确实是个呆子,不然怎么会说出只同甘不共苦的话。

见朗钰一脸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季连墨的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甚至有飞出脸盘之势。

不过幸好朗钰收住了自己的表情,及时挽救了险些飞出脸盘的季连墨的唇角。

可能经过今天一番推心置腹的“表白”后,朗钰和季连墨两人之间的默契又上涨了不上。

于是不用约定邀请,两人的视线就又交织到了一处。

隐约间似有火花在暗中迸射,但在火花四溅之前,朗钰率先露出了笑脸。

“呆子,要重新认识一下吗?”朗钰轻咳了一声,然后把手递到了季连墨面前,“你好,我是朗钰。”

季连墨的目光闪了闪,隐隐有些炽热。

他没有把手递到朗钰面前,而是顺势抓起了朗钰的手,在她的掌心处落下了一个吻,“你好,我是季连墨。”

朗钰被季连墨以站得时间长了为借口,拉到了房中桌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而且还顺手塞给了朗钰一个枇杷,还是剥了皮的。

不用想朗钰也知道那是来炀刚才给他们的,只是不知道季连墨是什么时候剥的皮,他记得他可是一直都跟她在一起的。

“钰宝你可还记得刚才我们在去见来炀的时候,路上遇见的那个被押解的男子吗?”季连墨把第二个剥好皮的枇杷递给了朗钰。

“怎么了?”朗钰接过枇杷,顺带着回想了一下。

当时她和季连墨正往来炀住的小院走,而那个男子正好迎着他们的面走过来。

而与那男子同行的则还有来炀府上的侍卫,那男子正被押在一行人之中。

他虽然低着头,但是朗钰看着那人总觉得有些熟悉。

看起来,穿着打扮像是平时客栈餐馆里见到的小二。

“你刚才不是问我今天怎么会突然让你去试探来炀吗?”

朗钰的眼睛亮了亮,“嗯,为何?”

本来依她和季连墨所计划的,今天并不是个试探来炀的好时候,但在临进院中时,季连墨却突然改变了想法。

她当时也没多想,便照着季连墨所说的去做了。

“那个人我见过,之前在我们住的客栈里见过,前几天在来巳身边也见过。”

朗钰知道自从来巳上次来来炀府中与她交谈过后,季连墨就接连跟了他好几天。

他不放心来巳,总是害怕他背后搞个小动作,结果没想到还真是搞了,只是朗钰不知道他究竟搞了什么事。

“我想,这扶风的风应该要起了。”季连墨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随即抬眼对上了朗钰的眼睛。

朗钰被他这么一看,心里也透亮了不少,不禁符合着点了点头。

“不准备提醒?”

季连墨冲她极有深意地笑了笑,反问,“你呢?”

“我同意。”朗钰稍想了想,答道。

“果然知我莫若钰宝。”闻言,季连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这有些人天生就是属核桃的,用斧头砸着,才会更好。”

于此,朗钰不置可否,就像季连墨说的那样,有些人,不被逼上绝路,是绝对不会动的。

事情发生得要远比季连墨和朗钰预料的还要快,也还要严重。

还是那日那天,不过是入了夜,刚吃过晚饭的朗钰本仰在床上一边摸着肚皮回味刚才的脆皮鸭味儿,一边听季连墨给她念《屠龙游记》消食。

然后房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来炀府上的管家就火急火燎地敲响了房门。

等季连墨将他迎进房中后,还没走几步,那管家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朗钰一见他脸上那副倒霉样,就知道出事情了。

下意识地和站在管家身后的季连墨对视了一眼,对方眼中除却算计的精明全都是笑。

见他趁着这个档口还要跟她眨眼睛调情,朗钰忍不住暗骂了他一句狐狸精。

还不等朗钰询问,那管家已经急着竹筒倒豆,有一说一地把事情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朗钰和季连墨在来炀府上安享晚餐的时候,那英勇善战的三公子竟然提着自己的回阳锏去干了一件大事——大闹世子府。

其实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正直、仁厚的三公子来炀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所以事情一出,整个扶风哗然。

有人说是那世子来祜自作孽不可活,招惹了三公子来炀;有人则说是三公子来炀终于在去了一趟越国打了几场胜仗后,有了夺嫡的觉悟,并且在去而得返后成功地走上了这条道路。而了解来炀的人,则给了同意前两种说法的人响亮的两个字—“放屁”。

不过只有当事人来炀自己知道,他前去不是为了杀人夺权,而是为了质问,因为有人告诉他,他前不久惨死在客栈里的副将张庸是被他的大哥,也就是扶风的世子来祜杀死的。

在去之前来炀还是十分犹豫的,毕竟一边是他的亲大哥,另一边是与他过命的异姓兄弟,他既不愿意和来祜之间产生嫌隙,又不忍尸骨未寒的张庸含冤而死。

于是,在来炀吃掉了第二十五个枇杷后,他终于作出了决定,去当面问一问自己的哥哥。

所以饭也没吃,带着他的回阳锏就杀到了世子府。

当然,因为正好赶上了饭点,当时进门的时候还被来祜嫌弃以为他是来蹭饭的,结果饭还没吃,那回阳锏却已经摆在了桌上。

世子来祜一见回阳锏幽光泛泛,立刻皱眉喝问:“兄弟你几个意思?”

三公子来炀闻言,反问世子来祜:“哥哥你好好的世子不做为何要杀人?”

来祜惊奇,拍桌反驳:“该死的三弟,你休得胡说,本世子好好的作何杀人?”

三公子来炀一听来祜不承认,当时脸就黑了,怀着悲愤和沉痛的心情,把张庸的死拿出来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说到伤心处,三公子来炀更是落下了男儿的黄金泪,可惜世子来祜就是不认,打死都不认。

来炀见此,说哥哥你很顽固啊,然后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回阳锏指向了来祜。

其实来炀本意只是唬一唬自己的大哥,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就动起了真格的。

据来炀说,是来祜自己扑到了他的回阳锏上,而据来祜自己说,都是他那黑心的三弟,见自己做了世子眼红,特寻了借口来找他的茬,他还说,他那三弟来炀本是动了杀机的,但结果多亏他身手敏捷,成功闪躲了一下,才没落得个锏下亡魂。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扶风灵启王来素的耳中,当时他也在吃饭,一听这情况,自然也顾不上吃饭了,立刻把两个不孝子传到了王府中。

在询问了前因后果,且未得到什么结果后,那灵启王来素本着以大儿子来祜为首宠的宗旨,将来炀大打了一顿不说,还卸了他的军职,让他回府闭门思过,说他什么时候想出了所以然,什么时候再出府。

于是当这话传到来炀府上的管家耳中后,那管家就不淡定了,因为他知道,他们家三公子虽然为人正直,宅心仁厚,但是却是个名副其实的榆木疙瘩,要是想让他在一件事情上想出个所以然来,那可能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要难。

在来炀府上一片痛哭哀嚎中,管家终于觉出了自己和自己家三公子的人生前路一片渺茫,于是就趁着来炀睡下后,偷偷地跑来找了朗钰,希望朗钰能帮自家三公子翻个盘,并将那世子来祜杀个片甲不留。

朗钰听到这里,沉吟了一声,并略显为难地告诉那管家,自己是非常希望为三公子分忧的,但只怕是三公子自己不愿意,毕竟她今天白天才刚被来炀教训过,所以要说报仇翻盘一事,还是等来炀发了话以后再行动。

那管家一听此,立时老泪纵横,凭着以前过往的经历,他觉得他们从此可能再没有什么翻盘的机会了,毕竟他是看着来炀长大的,来炀是个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来炀为人太过宽厚,即使被来祜阴了,也会自己吃了那哑巴亏。

朗钰听后,只能无奈摊手,只道我着实不敢贸然行动。

于是管家终在三步一挥手,五步一回头的情况下告别了朗钰,离开了她的住处。

而后,直到他背影消失时,他的双眼中还含着热泪。

“你觉得是谁做的?”季连墨一从院中进来合上门,朗钰便出声问道。

“你说呢?”季连墨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朗钰。

两人视线很自然地便到了一处,在目光交织间,两人都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了对方心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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