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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仲与那青衣裳的辜文居抬眉而视,眼中颇有几分期待。
昆雨泽又说道:“自古以来我族都是豪强世家把控国家,诸侯群雄无视王权,平民庶族多是苦不堪言。历朝至今庶族当中唯一出了张宝霖这一号人物,因而百姓们爱戴敬,亦期盼张宝霖横空出世能够打破豪强世家的垄断。可是张宝霖除了父王之外难有强大的支持者,所以将国之希望寄予这个英雄人物行不通。我东蛟国若要保持强盛治愈千疮百孔,若是没有自上而下的改革,没有果断英明的王道,没有说一不二的法令,那么甭说被外族攻克是迟早的事情,只怕内部会更早土崩瓦解。”
裴仲与辜文居点头饮茶,心悦叹道:“四爷说得甚是,那么我且问四爷一句,眼下东蛟国内当真能扛起国之大旗乃是何人?”
昆雨泽眼神一怔,双眼凝聚,盯着杯中烟气。若有所思的眼里却已经无意间表露出了自信心。他一笑品茗,眼中已经是舍我其谁的信念。
裴仲继续奉茶,并说道:“正如四爷之言,王族里五王子之下皆不成年。所以如今国中能够担此大任之人无外乎四个人。自从当初大王子叛乱被绞之后,二王子平乱有功自诩储君,三王子毗邻京师封地兵马粮草都是王权亲派,五皇子与你同岁眼下而言都是资历尚浅。不过综合考量,太子势大篡位之心天下大白,他徒有野心,手段残暴,大兴奢靡,不得人心;三爷临近京师富可敌国但无一兵一马,性情懦弱见风使舵贪得无厌难成大器。”
裴仲说得谨慎,言下之意已经表明昆雨泽理论上没有对手,但偏偏不曾直接道明白。到是那歌辜文居很干脆的说道:“所以这国运兴盛还得靠四爷您来主持。眼下国中,军事上唯有张宝霖能够号令三军;而临朝登殿辅佐女王则非四爷莫属。”
辜文居的言语和他心意,但恐怕昆雨泽真实的想法也并非是辅佐昆蔓延这么单纯吧。
他此刻面目表现得极为谦逊和惭愧,摇摇头道。
“文居抬举了,殊不知王族里母凭子贵不假,但往往又是子凭母贵。我母亲本是庶族,得以父王垂爱已是奇迹了,能够顺利生下在下那更是来之不易的。父王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因为母亲而爱护我,我的众多的兄弟甚至连出生两个月不到便可以因为母系权势地位而封侯封王。”
昆雨泽说及此处,心中纵有万千抱负却也免不了一笑自叹悲凉。
“八年前母亲祭日,我请命回到母亲的故里龙州。龙州荒芜,常年成为各家豪强的战场,人丁不足一万。几年来我为龙州亲力亲为,让仅存的人民不至于背景离乡苟活,我早已成为龙州主人。然而实在的名分却直到大哥叛乱之后才定下来,但也不过是卑微的郡王而已,甚至
连京城出来的传令官也能对我朵颐。”
昆雨泽说罢摇头一叹息,再端杯子,但却久久未饮,看了二人一眼,以示感激说道:“所以,我徒有王子虚名罢了,食不果腹而已。可是二位高人却并没有因为在下贫穷卑微而嫌弃,实在让我感激涕零。不过,你们也确确实实抬爱了在下啊。”
辜文居合手显示诚意而曰:“良禽择木,我与裴仲厌倦世家恩荫,归隐山野已久。其间也有不少豪强派人重金聘我二人相助,我等一一回绝。”
裴仲捻须含笑,说道:“为避豪强叨扰,我与文居不断另择幽静而隐。年前听闻龙州之地有青年才俊,虽有王族身份,却与百姓同苦。龙州城中有老人驾鹤,此人必定披麻戴孝;春耕秋收,与人民朝露夕归;农闲之时,亲自督促百姓习武,共同抵御强敌。龙州一地势力虽小,但齐心协力,极为见效;而今已少有兵家再借龙州之地燃生战火。故,我二人相邀前往龙州亲自目睹一番,这才见得四爷的风采。四爷听闻我二人之后,不怜金贵之躯,远赴冀州,亲自拜访,足以感动了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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