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周pia之乱(5)仇恨加剧,矛盾激化  乡村烟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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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师傅,真的不好意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非常亲睦地说,“这环保问题也不该你们供电站管啊?何况那些打花生都不上‘除尘’,为什么让我上?”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孙守杰对他道出了实情:“梁站长和高澜波是把兄第,是他从中捣的鬼。”

……

周pia让张懿彤写了个“状子”,到乡纪检书记陈木阳那儿去告梁站长滥用职权,损害民营企业利益。

这一状告得还真管用,打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来停电了。

通过这件事,他了解到一个事实:当官的也怕告。从此,他的腰杆便直了起来,再也不惧怕高澜波父子。

1999年5月13号早晨,高澜波开着一辆刚买的“丰田”横在他厂子大门口,有意挡住进出车辆。周pia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掏出一包“红黄山”,一边敬烟,一边恭维道:

“哦!刚买的?还是这车漂亮啊。”

高澜波压根儿不愿意去看他,脸上流露的尽是轻蔑,掏出一包“小苏”,从中抽出一只,叨在嘴角,胳膊搭在车窗上,用打火机点燃,优雅的喷了一口傲慢的烟雾,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是买的,还能是偷的?比你那破越野怎么样?”

高澜波的傲慢,让他的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再也无法宽容与平淡——我又不欠你的,干吗忍着?于是拉下脸来说:“请你把车挪一挪,我要出车。”

“这儿不能停车吗?”高澜波血液中的仇恨已经饱和,就想找茬,倨傲不恭地说,“我车子是停在马路边,又不是你家门口,你叫我动我就动?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的愤怒终于被他的傲慢引发,并迅速强壮起来,像大海一样在咆哮,“这不是俺家门口,它是我厂子门口,你妨碍我出车!请你马上离开!”

高澜波执着的仇恨已将道德与美好淡泊、消解,故意制造不和谐,冷冷地“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说:“呦嗬,口气不小,还让我马上离开?你以为你是谁的啊?我就停这儿,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别仗势欺人!兔子急了这咬人呢?”周pia脸色骤然大变,鼻翼由于内心激愤而僨张。

“今天我就仗势欺人了,有本事你去告啊!”高澜波一副有持无恐、蛮横无理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敢告?我不相信天底下当官的都是你家亲戚?”他眼中喷着愤怒烈火,瞬间,眼球被“烤”得通红。

“那你快去告啊。你要能告赢,我请你酒!”瞧!他嚣张地简直没谱!

心胸被愤怒填满,周pia再也无法冷静,要用暴力直接来化解仇恨,拿来一把铁锤就要碰车。围观的群众,有的阻止周pia,有的去劝高澜波。

高澜波启动了车子,将头伸到车窗外大声说:“小pia子!周旗杆!有本事去告吧!老子不怕!”

……

他和高澜波当众撕破了脸皮,实在是骑虎难下,脑子里、心里、肠子里……都积聚着满满的仇恨,当天晚上就对岳父说:

“高澜波这小子太欺负人了,一大早就开车堵我厂门。我说他仗势欺人,他却说:‘我就仗势欺人了,有本事你就去告,你要能告赢,我请你酒。’你说这话噎人不噎人?我想去告高呈祥”

张泽发本来就对高呈祥一肚子意见。他要把两个人的战争、家庭战争引发为全体村民的战争,让高呈祥父子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见女婿要告,便煽动道:

“告就告吧,反正我这个治保主任也不干了,没什么顾虑。不过我毕竟在村里干过,不能牵这个头,这刚下台就去告人家有些说不过去。你一个人去告也力单势薄,最好能串联四、五个人一起去告。”

“我找谁啊?人说‘出头的椽子先烂掉’。谁愿出这个头啊?”他感到无能为力,周身像是被黑色气体所包围,没有一丝灵光。

岳父为他出谋献策:“这当然要找那些对高呈祥有意见的人了。比如:张庆兰,他被高呈祥带人打过。还有张泽况,高呈祥曾牵过他家牛,他家那头犍牛当时能卖4000多块钱,可高呈祥却2000块钱卖给人杀了,为这事他恼的差点上了吊。你再去找张怀平,他这个人只要能给他几杯酒喝,什么事都能干出来。还有‘炮筒子’张立山,他早就想告高呈祥了,你先去串通、串通,看他们愿不愿干?”

周pia的心陡然敞亮起来——他要发动群众和他父子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他首先找到了张怀平,对他说:

“怀平哥,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告高呈祥?”

张怀平听说要告高呈祥,目光炯炯,满面红光,“那有什么不敢的?我早就想告他,我找他几次给我办‘五保’他都不给我办。只要有人领头,我就去告。”

“我回家去买菜。”他对他说,“你去找张庆兰、张立山、张泽况,叫他三个今晚到俺家喝酒,我们商量一下告高呈祥的事。”

张怀平听说有酒喝,脸上连同皱纹的沟沟也泛起淡淡的红光,高兴地说:“你去家弄菜去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

这五人一见面却都傻了眼,他们却没有一个能写材料的。

张庆兰突然想到他儿子张小虎的师父赵之信,他可是他们村文武双全的人物,于是建议让赵之信来帮助他们整理上访材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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