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宾客如云的观礼 被吕世一句话 就弄的人去场空 吕世都不由感慨 自己情场的水平绝对一流啊
赵梓站在龙门吊下 仰望着这巨大的物件 不由抚须感叹 “小先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 就有了如此成就 这不单单是运气 的确有过人之能啊 ”
吕世苦笑道:“其实 孤木难成林 以我一人之力 只能图个自己温饱 这还要在天下太平时节才能做到 依照现在情形 那是想也别想 ”
赵梓沒低头 也沒回答 只是轻轻的点头 表示理解
“我能在这短短时间有了这些作为 其实还是众人之力 我不过是将他们聚合在了一起 大家都为能挣扎着在这乱世里活下去 才迸发了这巨大的潜力能量來 ”
闻听吕世解释 赵梓好长时间才低下头 真诚的看向吕世:“是啊 不让贤士埋于野 不让奸佞立于堂 这才是上位者该做的 ”说这话的时候 轻轻的摇头 语气里竟然充满了萧索之意 同时也道出了自己对吕世的评价
对于这位大明能吏对自己的评价 吕世一笑作罢 对于对自己明显表示出靠近的赵梓 吕世也不去热切的招揽
赵梓有才 但有才的人都有小脾气 尤其是这个时候的文士 一身傲骨 也可以叫做一身骄毛 都不是好答对的 他们讲究个良臣择木而栖 尤其是在乱世里的时候 更对明主要求更高 因为 只有明主才能在这乱世里活下去 并最终成事 让他们真正展现才华 才能真正实现他们治国安邦的理想
而对于他们其实已经甘心愿意投靠的人 还是要百般拿捏的 以提高身价 而那些所谓明主更想借此机会 传播自己求贤若渴的德行 两下一拍即合 轰轰烈烈的做成了一个好秀
这些例子 前有姜太公周文王 后有诸葛亮刘备等等 这都是拿捏出了名的大人物 当然 还有一个左宗棠 但这属于拿捏过头的人物 当初也拿捏 但是人家洪秀全沒惯着他的脾气 沒有三请四拜 爱來就來 爱走就走 结果这位大神一气之下投奔了满清 而且还专门跟洪秀全斗 为的就是 你当初看不起我 我这就让你见识我的能力 让你后悔万分 细想起來 也算是一种小肚鸡肠的报复
斜着眼睛 吕世就看仰着脸沉迷于龙门吊那巨大震慑力里的赵梓 心中不由恶趣味的想 我那有茅屋工棚一间 是不是我先安排了你住下 然后我再三顾茅庐 然后听你一通隆中对般的空谈瞎说
其实 现在的吕世对人才的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是 想选择自己栖身的却少之又少 主要是自己出身不好 原本善良 奈何做贼 这也是无可奈何
但 问題是 即便是做贼 但出身的时间更不好 也就是说 “出生”的早了 现在各地起义也可以说是风起云涌 但真想推翻大明的还沒有 同时 现在 所有的文人士子 还有老百姓 都对现在这个锋芒初露的崇祯 抱着中兴大明的希望 似乎大明在他的手中 在那站满朝堂 沒有奸佞的清流手中 能够恢复往日风采 因此 对造反这个职业 沒有一点看好 别说欢心來投 就是浑水摸鱼的都沒有
因此上 吕世现在是不占天时 所以就不占人和了 现在 被自己收纳的都是走投无路的文士 看看陈策 看看赵兴郑浩李先生 就可想而知了
对于这位明显倾向自己 却做出若即若离样子的赵梓 吕世心中不觉犹豫 是不是该伸出手 做一番三请三顾的姿态來
但细想想 却又摇头 赵梓现在的位子 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对根据地更加有利 一旦赵梓投入闯军 那就宣布宜川县城的陷落 同时 一个县令的投降 在朝廷上掀起的风波绝对会形成一阵风暴 绝对让那位爱面子的帝王暴怒无比 还有对于北面延长 东对山西的自己來说 就沒有了给对面大明一个遮羞敷衍的借口 就让自己的根据地直接面对敌人 一场场疾风暴雨就将不免
就算退一步说 即便朝廷一时无力围剿自己 自己放弃宜川城 那么 朝廷却再派一个自己不知根知底的县令來给自己捣乱 这也是现在的吕世所不想看到的 也是对以农村包围城市 这个最正确的政策 绝对的不利 闷声发展 减少竖敌 争取时间 才是自己该走的路子
“这样 其实是最好的关系吧 ”吕世心中暗想
看看已经变得空空荡荡的仪式广场 吕世笑着对还痴迷于这龙门吊的赵梓道:“老先生 我看 我们还是回去吧 再在这里也沒人捧场了 ”
赵梓低下头 左右看看 真的如此 除了满地鞋袜就是粗汉苦力 也沒什么可看的了 于是点点头道:“是 我们回去 ”说到这里 又看了看天色 不由笑道:“不过时候近午 我看 我们还是吃点小吃可行 ”
吕世当然愿意 一个也不知道该是闯王麾下 还是县尊统领的书办 赶紧上前凑趣道:“我昨天看到新建设的大街上 新开了一家老字号的羊杂碎汤馆子 我们干脆去那尝尝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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