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桉没好气地看了容墨一眼。
容墨什么都好,只是有一点,有的时候对她的管束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知道容墨说的对,如果自己凭借着自己的一股子热血而去救人,最后的结果是失手了的话,那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皆大欢喜地轻轻揭过。
可是如果就是这么让她面对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袖手旁观,她真的做不到。
母亲从小就谆谆不倦地教导她,平时要与人为善,不管她平时看上去对大事小事有多漫不经心,真的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绝对不可能为了自保就什么都不管。
“不比一场,怎么知道?”
“简桉。”
容墨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喊出了简桉的名字,但是简桉一点要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打个赌,看看是你赢还是我赢?”
“我不会给你赢的机会。”
容墨冷冷地看着简桉,太久没有管简桉,现在他的小丫头真是乱蹦乱跳,快要上房揭瓦了,不给她个下马威看看,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比了才知道。”
容家的马场占地面积比意大利的马场还要大,只不过是不在容家的祖宅外,而是在更远的郊外。
如此一来,正好剩下了让容父容母担心的麻烦。
容墨的马是时时刻刻养在马廊里的,简桉只是在马廊里走了一圈,随便挑了一匹马。
“看谁最先绕着马场跑完三圈,如何?”
容家的马场面积之大,三圈是一个不短的距离,这样极大程度上避免了意外。
不是真的有两手的骑手,一次性跑这么长的距离,既要保证路程又要保证速度,这对骑手如何控制马匹是一个很大的考研。
更何况这里平时就是容墨练马术的地方,简桉是真的人生地不熟,方方面面都处于劣势。
但是简桉一点都不慌张,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怡然自得地安抚了一下自己选的马,简桉和容墨骑着马并排立在起跑线上。
跟着一声令下,两匹马飞快地冲出了起跑线。
容墨的马是打小养起来的,是一匹上好的弗里斯兰马,全身是纯正的黑色,马鬃闪烁着珍珠一样的光泽,是容父亲自从荷兰带回来的,而简桉只是从马廊里随便挑了一匹小红马。
容墨本来根本没有打算骑自己的马,简桉却一句轻描淡写的不需要好马也可以赢你,把容墨直接堵了回去。
若不是看着是简桉,如果是别人在容墨的面前说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早就已经被容墨着人拉出去填河了。
前两圈容墨的那匹弗里斯兰马俨然是占尽优势,速度飞快,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但是第三圈刚刚开始,简桉就开始发力,看上去竟然有要赶上容墨的势头。
这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如果要论马术师的好坏,容家请来的是世界退役马术冠军,而简家就算是再倾尽全力,也比不过容家的马术师的分量。
但是简桉居然看上去真的有可能胜过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