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搂着江楼酣畅大笑,穆桐紧紧靠着江楼,眼里满是幸福。
那夜,年少的三人为日后的江湖梦谈论到天亮。
年少,多么可敬的字眼,连它的天真与幼稚,都显得十分美好。
戏剧的人生怎可能被规划。
人世间,众生殊途,难得同归。
天微微泛起了白光,黑夜悄然褪去。
“天亮了,该走了。”江楼一口喝下杯中的酒,起身离开。
……
江楼身穿黑色礼服,坐在灵堂里,看着穆桐和韩枭的黑白照片,一时心绪难平。明明那么年轻、那么不可一世的两个人,竟然死于煤气中毒。
也罢,他们也算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不枉当年自己离开。
可当年,自己为何要离开。
灵堂弥漫的哀乐仿若九天之上的神对人间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