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太灵光？明明就是你多练了几年而已。再来！”林熙眯着眼睛看着闲影，毫不示弱。

“再来就再来！谁害怕你了不成！”

……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打了大半夜。柳儿忍耐不住，出来看看时，只见满地的酒瓶子，闲影已经醉瘫在地上，脸上犹带着满足的笑容，而林熙却不知去向，只剩下满地的菊花香，馥郁扑鼻，像是两个人两小无猜的幼年时光，令人无从回避。

枯木和阿灵带人守着狐眼驿馆的事情传到了姚瑾瑜耳朵里，她自然知道用林熙蛊惑托布雷没有凑效。

“如今这情势，姚家竟是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未必。”姚长风眯着眼睛道。

姚瑾瑜狐疑道：“爷爷，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你去换身衣裳，天亮就跟爷爷进宫。”

白敏君虽移居宁恩宫，诸客不见，但听说姚长风带着孙女前来探望时，还是勉强起了身。她正要传姚长风时，柳儿却恳求“见父亲一面”。

“柳儿，你有今天，全败你这父亲所赐，如今你竟然还要见他？”

柳儿平静道：“柳儿多谢太后关心。但他始终是柳儿的父亲。”

白敏君想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本宫就不见他了。你去见吧。自己万事小心。”

“多谢太后。”

姚长风带着姚瑾瑜在大殿等了许久，没想到，没等到太后，却等来了——柳儿。

“爹。”柳儿静静行礼。

“柳儿？你竟在这宫里？难怪爹怎么也找不着你。怎么也不回家呢？”姚长风自然惊异，姚瑾瑜想起自己背上的伤，不由一阵怒意上浮。

柳儿假装没看见，仍是静静道：“爹说笑了，柳儿早已没有家。”

姚长风一听，便知道“弥香散”的事情已经被她知晓，遂换了话题：“既然你不想回家，那爹也不勉强。你替爹爹谢过太后照顾之恩。”

柳儿道：“是，爹。”

“那我们就走了，你保重。”姚长风正要转身，柳儿道：“爹，请留步，听女儿一言。”

姚长风回了头，道：“如何？”

柳儿道：“柳儿请爹爹悬崖勒马。大魏皇室深得民心，如今更是实力彰显，爹爹不会有胜算的。”

姚长风冷笑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

柳儿并不为所动，轻声道：“言尽于此，女儿告退。”

出了宫门，祖孙二人入了轿子，姚瑾瑜急切道：“爷爷！”姚瑾瑜抬起一只手，道：“瑾瑜，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自去宫门卫大营。”

姚瑾瑜道：“爷爷，您注意到没有？这皇宫里守卫最松的地方居然是，”

姚长风会意：“爷爷自会处理。不过，得先去一趟白府。”

“白佳莹？”

姚长风点点头：“柳儿既然进了宫，绿柳山庄的人马不一定保得住。咱们手里多几个人便是多一分胜算。事不宜迟，要快。”

姚瑾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