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的攻击一贯不华丽,要的只有完成命令的效率,不攻击闯入者的死穴,只进攻两人四肢的筋脉。
“疯了你,还发呆。”沈镜月手持双刃见喉就是断骨的一刀,她看见乌嫣还在审视环境,还杵着不动,身边倒下一人,她转身忍不住咆哮,死了乌嫣也不是小事啊。
“动动动,这就动。”乌嫣抬脚想用巨力,却收回脚徒手一掌拍向最靠近自己黑衣人的心窝,掌心感受到肌肤下骨裂的脆响,她侧身还是躲不及对方溢出黑罩喷出的血沫子。
顶着麻子脸,她抓着这断命的人身给自己挡刀,每一掌她加持了进攻速度与力度,旋转跳跃偶尔闭着眼,一直到扔掉手中挡刀的尸体,她身边最后一个倒下的死侍心口已经被打得破个涓涓涌血的窟窿洞。
打的身子还没热,半天不用出手的沈镜月擦拭双刀上的血迹,侧看盯着麻子脸面皮的乌嫣,这手上练的什么功,一地死侍她就干了三人,剩余十几个全是没有表情的乌嫣徒手弄死的。
她刚才居然在想乌嫣会死,简直疯了,保护自己不受限于人才是给对方帮正忙。沈镜月摸了摸自己还疼的眉骨,拎着妇人穿的裙角蹲身开始翻尸检查。
每个人好像都在克制,或者说等待。
每个人都沉默的审视彼此一举一动。
乌嫣侧目沈镜月查尸,算了,肯定有理由。她瞧着剩余有自觉的十位死侍已经守着那正中央的锦榻,打不过就立刻攻换守,对于她的体力来说挺好。
甩掉一手血,乌嫣在沉默中往宓嫙的铁牢走去。
棕红拇指粗的皮鞭子勾住小人儿软白的脖颈,宓嫙昏迷的头架在铁牢两栏之间,只要拽鞭的家伙掌心随便用点力,持刑可以保证笼子里的货物立刻头身分离。
沈镜月赤红了眼咬牙控制自己不出声,两袖内的匕首却握得更紧,劫持人质算的上意料之中的一幕,她缓缓跟在乌嫣身后,盯牢拽鞭子的那只手。
守株,没想到入豺狼,死一地自己人,大家却还是保持沉默,似乎谁先开口,气势就弱了。吱尔后背是火辣辣的鞭疼,脸颊是被人手摸疼,习惯了,但还是疼。
吱尔撑着一只脚,半跪半靠在锦榻边,帘后探出的老手早就收回,他阴冷的眼注视假扮的麻子脸和李姐。那‘李姐’明显压着火性子燥的不行,而‘麻子脸’不仅身手高的叫人意外,面无表情更让吱尔都心思难猜出现的真正目的。
打算沉默化白骨死在这是吧,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博弈,大形鸟笼边的持刑手中鞭子肉眼可见的速度动了一下,用手中的筹码提醒双方进行对话。
沈镜月在男人手臂肌肉拢起的瞬间,袖口内俩匕首立刻甩了出去。
一匕首划破持刑的手背,他松手后退,受伤加薪。
一匕首划向持刑的皮鞭,匕首断两截,哐当掉地。
纵身抢人的沈镜月与没了皮鞭在手的持刑紧接着打了起来。
乌嫣瞧见报废的匕首,顺势拇指剥下戒指掌心一甩,玉质戒指扔进鸟笼内宓嫙的额头上。她可以让戒指自己飞过去。
为什么要扔?
与陌生人聊天,尬聊未免太生硬,做点让对方好奇的事,容易促进交流。